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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鱼自然是不能去参加舞会的。
他看着他的小公主换好礼服，那般的耀眼夺目。
“你会跟王子殿下跳舞么？”
小人鱼揪着她的指头，不肯让她走。
慕璃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如果会，怎么办呢？”
小人鱼立马凶巴巴：“那我就吃了他！”
慕璃轻笑了出来：“你尖牙都没了，还能吃了谁？”
她捏了捏他气鼓鼓的脸颊，指尖轻轻探进他唇，摩挲着他雪白的贝齿。
“小傻子，在家多哭点珍珠，等我回来买船带你回去，嗯？”
小人鱼鼓着脸颊，他才不会哭。
他又不是等不到老婆回家的小怨夫。
“乖乖的，嗯？”
慕璃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我不会跟任何人跳舞。”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小人鱼一人。
他独自坐着。
耳里传来舞会上悠远欢快的音乐声。
他轻轻摸向自己的尾巴。
如果，他也有腿。
他是不是就可以跟他的小公主一起出席舞会，而不是只能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小人鱼美貌容颜浮过浅浅的落寞。
他站了起来。
鱼尾底端分叉的两个鱼鳍，好似人类的脚丫并拢在一起，他一挪一挪，像只企鹅。
哼，他也可以走路。
可以跳舞。
就是不那么好看而已。
一身黑衣、身高紧腰的巫师悄无声息地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他们殿下，独自起舞的模样。
“殿下，您的小公主抛弃你，独自快活去了，你还要喜欢她吗？”
“人类都是薄情寡义的，根本不值得您爱。”
“跟我回大海吧，殿下。”
小人鱼充耳不闻。
垂眸看着他漂亮的鱼尾，嗓音轻轻地说：“药液配好了么？”
巫师脸色顿变。
能够将人鱼的尾巴变成腿的药液。
“殿下，你知道鱼尾变成腿，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吗？”
那个人类有什么好，把他们殿下迷得神魂颠倒，竟然要为了她舍弃鱼尾？！
小人鱼自然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会失去漂亮的长发，美丽的歌喉。
他的鱼尾会像被刀尖劈开一样。
他拥有了双腿，可每走一步，都会像是走在刀尖上。
疼痛难忍。
可只要一想到，能够跟他的小公主跳一支舞。
能够像人类一样，与她的小公主紧密相拥。
小人鱼只觉，再疼他也甘愿。
“殿下！”
巫师痛心疾首。
“你以为就只是疼痛那么简单吗？”
小人鱼冷冰冰的小脸儿，白他一眼，还有哪里不简单，能不能一次说完？
“你为了那个人类变成人，可如果那个人类不爱你，你就会很快死掉。”
“你会变成一堆泡沫，太阳升起时，彻底化为乌有。”
“所以，你的小公主，她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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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