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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着嘴角笑了下，抬手摸了摸莫欢的脸颊，轻声道，“没你可爱。”
莫欢眨眨眼，脸颊不出意外的又红了。
酒过三巡，餐桌上大家都开始闲聊起来，唯有九野一直默不作声的饮酒，始终未曾参与。
就当他又一次为自己斟满酒时，一双夹着南瓜的筷子陡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侧首，正好撞上顾珝含笑的眼眸里。
“吃点菜吧，你喝了不少，却没怎么动筷子，过会儿胃该不舒服了。”
九野抿了抿唇，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身穿绛色长袍的翎歌与眼前的顾珝重叠在一起。
“怎么不说话？是胃已经不舒服了吗？”顾珝皱了下眉，语气中的担忧不容置疑。
九野摇摇头，他夹起餐盘里的蜜汁南瓜，在垂眸吃进嘴里的瞬间，眼底蓦地敷上薄薄一层水汽。
难怪八灵总是说顾珝就是翎歌，原来，他真的一点都没变过。
吃完后，九野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唐廷希，问顾珝，“那个男人和你什么关系？我听你叫他廷希哥。”
顾珝抬眸，温声答道，“他是我大哥的爱人，也是对我们很好的哥哥。”
“你很喜欢他？”
顾珝微愣，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是我的家人。”
家人……
前世的翎歌总挂在嘴边的两个字。
九野笑了下，低声道，“我送你个重逢礼，如何？”
“什么？”顾珝怔愣，茫然的问道。
九野没回答他，而是将目光落在唐廷希的身上，问他，“你的腿是怎么伤的？伤了多少年？”
全场只有唐廷希一人腿受了伤，他眨了眨眼，虽然有些茫然，却还是知无不言的答道，“是被重物砸伤的，伤了有十余年了。”
九野眯了眯眼，他起身，踱步走向唐廷希，在打量了他膝盖两秒后，问顾东昂，“介意我摸摸你伴侣的膝盖吗？”
顾东昂眸光微沉，没有作声。
反而是八灵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要给他治腿？你不是不管十二时以外的人或事吗？”
九野白了眼吃的满嘴油的八灵，冷声道，“用你管！”
八灵瘪瘪嘴，想呛回去，却被不远处的顾东昂抢先问道，“你什么意思？你能治廷希的腿？”
顾东昂语气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化，可语速却比平时快了许多。
“不然呢？我闲的没事儿摸你伴侣腿玩儿吗？”九野垂着眼眸，视线自始至终都落在唐廷希的膝盖上，似是在琢磨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