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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两人离得极近，莫欢可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香味儿。
莫欢抿了抿唇，莫名的有些羞怯，小声地呢喃道，“不可以吗？”
顾北淮抬手，一把搂住了莫欢的脖子，凑在她耳边，用富有磁性的嗓音低声说道，“可以，你是我媳妇儿，你怎么管我，都可以。”
两人说话声音不大，可还是被坐在莫欢身边的鹿晚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她浅浅一笑，在为莫欢与顾北淮的温情而感到开心的同时，又不免为顾北淮露骨的情话而有些羞赧。
片刻后，她端起酒杯，借着身旁莫欢腼腆的笑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今天的酒度数都不低，在鹿晚第无数次举杯之后，顾珝也稍稍有些担心起来。
他歪着头，为鹿晚拂去耳边的碎发，轻声道，“其实不用每次都喝光，红酒的后劲儿很大，当心明早头疼。”
鹿晚回望着顾珝，潋滟的双眸带着几分醉意，“喝秬鬯喝惯了，喝红酒时就习惯性的干杯了。”
秬鬯，现代人多叫白酒。
鹿晚顿了顿，刚想补充一下，却见顾珝唇角微扬，抬手，指腹轻轻蹭了蹭她带着一丝浅红色的眼尾，问道，“喜欢喝白酒”
这种福至心灵的默契，让鹿晚无端的就感到一丝欢愉。
她稍稍颔首，难得主动的握住顾珝的手，“以前，我们总是会在院子里的那棵合欢树下一起饮酒，我那时还小，酒量小，你从不许我贪杯，只肯让我喝一点点，后来……”
后来，我长大了，酒量也变好了，可你却也不见了。
鹿晚长而卷翘的鸦睫半垂着，狭长的狐狸眼里有几不可见的失落一晃而过。
顾珝精准的捕捉到了她眼中转瞬即逝的失落，他回握住她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颊，嗓音温柔的娓娓而谈道，“我在帝都的私宅是公寓，没有前院，你若是喜欢院子的话，我们改日一起去看栋别墅，等有了新家以后，我们可以在院子里亲手种下一棵合欢树，到那时，我们再一起在合欢树下饮酒，好吗？”
家，她与顾珝的家。
鹿晚眸光轻颤，本就带有一丝雾气的双眼此刻更是泪眼婆娑。
她怔忡了须臾，用艰涩又紧绷的声音低声道，“好。”
一顿酒，愣是给在场的这几对情侣喝的情深意切、你侬我侬的。
作为在场唯一也是仅存的一位单身狗，顾玘当然不能任由事态就这么发展下去。
他撇撇嘴，重重的将杯子磕在桌子上，扬声道，“得了啊你们一个个的，有对象了不起啊！好好地一顿晚饭，愣是给你们搞成了秀恩爱大会，老子看的眼睛都疼了。”
顾知南忍俊不禁，打趣道，“四哥，你很快就不用眼睛疼了，等爷爷给你安排完相亲以后，你也可以向我们秀恩爱。”
“啊啊啊啊，好好地为什么又要让我想起来相亲的事儿？不行，老子不能再坐在这看你们秀恩爱了，老子也要去找老子的女朋友去。”
女朋友？
顾知南双眸微瞠，想着顾玘是不是酒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只见顾玘猛然起身，砰的一声拍了下桌子，高声道，“现在，陪老子打篮球去！你们这帮秀恩爱的，一个也逃不了！”
好嘛，说了半天，合着他的女朋友指的是篮球啊。
顾知南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