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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载，别！”
他把人拖着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十米后，突然身后就有一个人抓住他的手臂。
抓得特别紧。
声音也很熟悉。
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
即便压得很低，却也能让他静下来。
他并没有回眸。而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继续站着。
“算了，别为难他们。刚刚确实是我的错。松手吧。”
这事儿如果闹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怕什么？就算有人找那也是找我不会找你！你先进去吧，我处理完就过来。噢，对了，你可以在里面多待一会儿，我会稍微迟一点再过去。”
他开口说。
一句话竟叫许攸不知该如何开口，嘴角张合好几次，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开始是震惊。
还有点不习惯。
毕竟之前那段时间他都一直缠在她身边，就像个棉花糖似的。
现在又突然给她时间。表明了他不会跟她同一时刻出现在南嘉病房里。
这样的落差感多少叫人缓不过来。
可几秒钟过去，许攸才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个男人是因为那天分开的时候，她对他说的那些狠话。
她说再也不要相见了。
说如果再继续纠缠下去，就连普通陌生人的关系都别维持了。
老死不相往来。
她最后悔的就是遇见他。
她甚至分不清面前这个人是因为自己说的那些话在生气，还是他已经放下了……
或许是后者吧。
他一向都清冷自持。后来她也想过，像他那样的人，其实能跟她纠缠那么一段时间，可能已经算是意外了。
“这事儿确实因我而起，你也不用说什么解决不解决。你……给我个面子，把人给松了。行吗？”
她铁定不会就此就什么都不管就转身离去。
现在还在坚持着。可现在这场面……总是叫她觉得复杂又尴尬。甚至尴尬得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却又不能坐视不管。
但她……这一辈子几乎没给人求过什么情，即便事情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即便知道如果没有人帮忙或者没有解决的办法，自己会承担很大的责任以及后果。
她也绝不屈服。
所以就连求人的态度都有些僵硬而陌生。
“哦？你这是在跟他求我？还是害怕承担后果？”
他稍稍侧头盯着她。其实包裹得很严。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是谁。
却也就是这么一眼，透过深色墨镜看过来，却让她的心无故狠狠颤动了一下。
“那你放还是不放？”
“如果你是在替他求情，那我就不放。如果你是害怕承担后果，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件事儿即便伤及到全世界任何一个人的利益，让任何一个人承担后果，都不可能是你承担。
所以，去做你该做的事儿。走吧。”
“……你真要这么做？”
她抓着他的手臂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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