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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
街道办的钱大妈就领着福利院的人来了。
易予望在过了几天过年般的神仙日子。
这天,他突然发现家里多了几个陌生人。
他怯生生地走到了一大爷的身边,拉了拉他的裤子,指着钱大妈和福利院的阿姨:“爸爸,她们是谁?”
一大爷低头看了看孩子,没有吱声,脸板成一张扑克。
自从知道予望不是亲生的以后,一大爷看见予望,再也没有往日的热乎劲儿了。
打从心底里冒出的这种疏离,全部都摆在了脸上。
孩子并不能立刻辨别这种疏离,张开手习惯性地求抱抱:“爸爸,抱抱。”
要是搁在之前,一大爷早就乐得眉开眼笑,屁颠颠地把予望抱起来了。
现在,他本来就心情复杂,于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不抱,走开。”
易予望一听,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大妈见了,赶紧走上前去,一把从地上抱起了予望,跟着扭头瞪了一眼一大爷:“老易,你冲孩子发什么脾气,好聚好散呐!”
跟着,一大妈一边抱着予望,一边轻轻掂着:“予望乖,等下你跟着周阿姨走,她会接你去一个跟小朋友玩的地方,那里有很多小朋友可以一起往。”
易予望似懂非懂地看着一大妈,奶声奶气地问道:“妈,那你跟我一起去吗?”
一大妈闻言一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有事,不能去,你乖一点,跟着钱奶奶和周阿姨一起去,她们会送你去的。”
一大爷深深叹了一口气,在屋里的角落里蹲了下来,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他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绝对不能心软。
自己一旦心软,就一切都中了秦寡妇的计谋。
一大妈从衣橱里拿出一个旅行袋,递到了钱大妈的手里。
“这里是给予望准备的一点新衣服,你们带着。”
说着,眼泪便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易予望虽然只有5岁,但是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现场的气氛不对劲了。
“妈,妈,我不想去,我就要待在家里。”
他迈着小短腿,一下子跑到一大妈跟前,跟着哭喊起来。
一大妈见状,弯下腰,一把将予望搂在怀里:“好孩子,乖!听钱奶奶的话,跟着她们去,她们会照顾好你的。”
“我不去,我不去。”易予望一边哭,拼命挣扎着从一大妈的怀里挣脱了。
前脚挣脱开来,后脚就撒丫子一溜烟跑出了屋子。
“哎哟,孩子跑了,快追!”钱大妈一看,赶紧喊道。
蹲在墙角的一大爷见状,三两步便跑了出去追易予望。
一大妈、钱大妈和福利院的周姐见状,也一起跑了出去。
易予望跑进了院里,一边跑一边哭喊:“我不要去,我不要跟钱奶奶走。”
哭声洪亮,中气十足。
这一哭,就又惊动了院里的邻居。
大家都纷纷聚集到了院中。
贾张氏第一个从屋里出来,看见钱大妈之后吃了一惊:“钱大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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