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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又怎么了？谁啊？”导师不解地问。
沈汀雨指指韩宁冉的位置，“又是她，我亲眼看到她瞪着大眼睛，把之前在这个位置的人吓跑了。”
韩宁冉气血翻涌，掐着手心，狠狠地盯着沈汀雨。
林静雅在心里笑得都要疯了。
沈汀雨也太会多管闲事了吧。
这下，她跟韩宁冉的仇算是结下了。
“哈哈哈哈哈，”韩宁冉突然捂着嘴爽朗地大笑起来，“你这话说得真是太奇怪了，我瞪个大眼睛就能把人吓跑，我有这么可怕吗？”
沈汀雨点点头，“你可以有。”
这位明星首席的死亡视线虽然不能给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承受能力弱一点的人，还真的扛不住这种威慑。
“你在说什么呢？”韩宁冉故意眨巴眨巴大眼睛，露出一脸懵懂的表情，“我这样会吓到人吗？”
“不是这样，”沈汀雨伸出手指对着她摇了摇，“你的表情要再冷一点，嘴角再往下拉几厘米，眼睛要眯起来，眼神再凶狠一点，鼻孔再扩张一倍，差不多就是你当时的表情了。”
四周突然冒出几声微弱的偷笑，瞬间又戛然而止。
韩宁冉的表情差点挂不住，她竭力按捺想破口大骂的冲动，扯出一个自然的笑容。
“呵呵呵，乱说什么呢，我哪里会摆出那样的表情，”说着，她转身朝着刚刚被她吓跑的那个舞者，眼神友善，“那什么，小洪，你是自愿把位置让给我的，对吧？”
被抢走位置的舞者此刻站在角落，低着头，结结巴巴道，“对，对，我是自愿的……”
“你都听到了吧，你说的那些都是没有的事呢。”韩宁冉一脸得意地抬起下巴看着沈汀雨，“不过嘛，不小心看错了也是有的，你好好跟我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对啊，汀雨，你不要这样斤斤计较嘛，不要让这一点点小事影响我们上课，更不要破坏我们同事之间良好的关系。”
林静雅也上来当理中客，“你刚来，不知道我们剧院向来有互相礼让的美德。我们大家都是非常尊重韩首席的。你就听话，人家不跟你计较，赶紧道个歉。”
沈汀雨不理她们，硬气得很，“韩首席，你确定刚刚没有摆出那样的吓人表情？”
“当然没有，你说的那些是人能摆出来的表情吗？”韩宁冉还是嘴硬。
“其他人也没有看到吗？”沈汀雨转头四处询问。
没有人回答她。
林静雅隐晦地幸灾乐祸，“汀雨，不要无理取闹了嘛。”
沈汀雨心很累。
这不是一家良好的剧院该有的氛围。
沈汀雨不想让自己的剧院到处充斥着强烈的等级制度。所有的人都按照辈分来行事，没有平等可言，没有公正可言。
她看着那个战战兢兢不敢说真话的舞者，想起自己曾经是新人的时候，受到的隐形等级制度的排挤。
她不能让这些事情再发生在自己的剧院里。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沈汀雨一摊手一脸无奈。
韩宁冉缓缓扯出一个微笑。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哪里来的新人也敢跟她斗？
小东西怕是真不知道她韩宁冉作为明星首席，在这群人中的地位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只能上证据了。”沈汀雨迅速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将一张清晰的偷拍照不断放大，举到众人面前四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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