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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下剑，怒吼一声，是他胜利之后的大意，才让魔族余孽有机可乘。
是他一时善心，没有对魔族赶尽杀绝，才导致了凌辰父母的惨死。
这件事就像一道过不去的坎，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口。
后来，他带着年幼的凌辰，直接杀进魔族，封印了魔尊，再一次打服了魔族。
才算替凌辰父母报了仇。
这件事早已尘封多年，如今突然再被提起，他就觉得有蹊跷。
但是他没有追查源头，毕竟确实属实，当年在场的虽不止他一人，为了凌辰父母的名声，他禁止任何人提及此事。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就是杀人凶手。
如今再细看凌辰的状态，似乎跟之前他父母的情况相似，这也是中了魔族的毒了。
好在凌辰意志力极强，已然将魔族的毒压制了下去。
凌夕的鲜血更是直接将他从仇恨中唤醒。
“夕儿她……”
他半跪在地上，他的诛魔剑，斩尽一切妖魔。
夕儿怕是活不了了。
“凌辰，我不怪你。”
池小慕看着眼前的凌辰，突然说出一句话。
这是凌夕要说的话，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替父王，还他这一笔债。
“不…夕儿，肯定还有办法的。”
凌辰开始不断的给凌夕渡灵力，护她元神。
可是那些灵力一直从她的伤口处源源不断的往外散去。
“没事的，希望你能原谅父王，他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以吗？”
凌夕握住凌辰的手，艰难地说着话。
池小慕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跟凌夕共存在这个体内，她在清楚的感受着她的难过，她的不舍，她的痛苦。
“好，我答应你。”
凌辰从凌景的怀里接过凌夕，抱着她离开了大殿，去了她平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在那里，凌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池小慕就在同时回到了她的世界，此刻的她正躺在医院里，身边站着柳如之，还有黑无常。
她虚弱地开口喊了一声“妈…”
这一声呼喊，柳如之激动的哭了出来，池小慕整整昏迷三天了，医生也愣是找不到原因。焦虑的她情绪都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黑无常一脸担忧的看着池小慕，刚触及她的视线，她却躲避了。
这让他有些不解。
其实在凌夕闭眼之后，凌景找到凌辰，“夕儿还有救，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可以送她去人界，只是从此她不再是天界的人，进入轮回之后，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了…”
……半晌过后，凌辰缓缓开口。
“好。”
无论如何，她还能活着就好。
只是在那之后，天界战神宣布退隐，地府却突然多了一个杀神，他杀进地府，大杀四方，最后逼得秦广王钦点他为万鬼之王。
可他却说，“黑无常，就行。”
因为只有黑无常可以接管人类轮回交替，他才能一世一世找到她，守护她。
“你这是看上那丫头了？”
秦广王看着自己这个属下，如此的执着，便好奇的询问。
“嗯。”
他默认，她是他的执念。
“那就允你招她当鬼差，只是你不许出手，她得靠自己，否则你将会受到反噬。”
秦广王一声令下，她便破格成为鬼差，享受永生之躯。
这个丫头。
这一世，名唤池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