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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不欺负翩翩了。”江辞川俯下身，呼吸几乎与身前的宋翩翩相接。
若是以往，他恐怕会直接俯下身来欺负宋翩翩，可现在他却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一字一顿道。
“我希望翩翩能够想清楚，哥哥和我其实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得不到的人，江辞云也别想得到。
“才不是。”宋翩翩反驳，在触及到她心底的那个人时，软绵绵的小姑娘就像是披上了不合身的盔甲，“辞云是好…的。”
即便宋翩翩依旧喜欢着江辞云，她此刻却不知道如何称呼他，只能支吾了一个词搪塞过去。
“辞云是好人。”
他难道就不是好人吗？
江辞川上扬的眉眼忍不住下垂，就听身前传来宋翩翩略带着不情不愿的声音。
“其实你也算是个好人，你上次还帮我和辞云将丽塔引开了。”
她的声音很软，甜到了江辞川心口，瞬间抚平男人心中的不平。
真是个傻乎乎的小姑娘。
“可我们都不是人。”江辞川深呼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开口。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也不是所有的鬼怪都是坏的。”她的声音弱弱的，却宛如羽毛飘进江辞川的心底。
“我不过就是有些怕鬼，还不至于好坏不分。”
宋翩翩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嘴唇都嘟了起来。
软软的，仿佛绽放得正盛的罂粟。
“只要你不说那些讨人厌的话，也没那么惹人嫌。”
明明已经知道眼前的江辞川不是人了，宋翩翩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条条数落着他的缺点。
“你长得不错。”和江辞云一样好看。
“家事背景也好。”是江家的二公子。
“能力也强。”帮了她和辞云几次。
“唯独嘴巴坏了一点。”老是说一些不入耳的话。
江辞川垂眸，认真注视着眼前的宋翩翩。
窗外皎洁的月光不知何时洒在了宋翩翩身上，衬得她精致的容颜昳丽非凡，活像神话中走出来的精灵。
她处在光里看向他，有了几分当长辈的模样：“要是你嘴巴收敛一点，不愁没有姑娘喜欢你，你何必要吊在我这棵树上。”
宋翩翩其实有些苦恼，她甚至想不明白江辞川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他依旧无缘无故地喜欢上了自己。
可她是不会喜欢上他的，她喜欢的人只有、也只会是江辞云。
这是她的任务。
江辞川笑了起来，与身处光下的宋翩翩不同，男人整张脸几乎藏匿在了黑暗之中，依稀只能看出一个轮廓来。
不过一瞬，他们就成了两个世界的人。
他在黑暗中苦苦挣扎，而她却喜欢上了同处于黑暗中的江辞云。
说不清楚是嫉妒还是恼怒，在宋翩翩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江辞川已经凑上去含住了她的双唇，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唇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