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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舒颔首了下。
月娘似是放下心来，把手一挥，差点把糕点给扔了出去，她满是郁闷地指了指自己，对慕云舒道
“你觉得我这两肩膀上扛的是根棒槌吗？我喜欢他？他就是九十月下了秧缺了水的老黄瓜，我年纪轻轻的，我是脑子有泡，还是有水？我喜欢他这么个能当我祖父的老男人？
要不是他有钱，我家里人能把我卖给他？老牛吃嫩草，也不害臊。”
慕云舒被这一番话给说懵了，竟然有点没听懂，不过大致还是理解了她的意思。定了定后，再次问道
“那你想不想离开他？”
月娘两眼冒光：“你有办法？”
慕云舒嗯了一声：“只要你跟我合作，等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笔银钱，然后送你离开。”
没想到月娘竟然犹豫了。
她把手里最后的那些糕点放在了口中慢慢嚼着，单手握拳抵在下颌，抬眸凝向慕云舒。
“我虽然来景家不久，对里面住房布局不清楚，可不代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景逸尘是景家的长房，听说老太太很宠爱他，他手上也很有钱，你被罚跪祠堂不就是因为老太太的偏爱吗？
他现在要把我抬为姨娘，我不跟你合作的话，跟着他至少吃喝不愁。可我若是跟你合作，万一你失败了，你不会怎么样，我肯定得完蛋，我不能冒这么险，也冒不起。”
慕云舒挑了下眉，这是自她进来后，慕云舒首次感觉这个姑娘还是有点脑子的。
虽然不是很多。
慕云舒拿起杯盏轻轻碰了碰杯沿，笑道
“首先，你人在东院呢，你若不跟我合作，我还是随时都能把你交给老太太，你没的选择，只能跟我合作。其次你就算不跟我合作，你所想的那些也不会成为现实。你说他要抬你为姨娘，但是岚国律法规定了，官职人员五品以上，四十无子方可纳妾一人，非官职人员，不可纳妾。
大爷如今没有官职，不符合纳妾的要求，所以他不可能把你纳为妾室，你在景家不可能成为姨娘。
再者，你说大爷很有钱，但那些钱并不是他的，其中有老太太给的，还有挪用公账的。如今我管理着整个景家的账目，这些钱，我会一一跟他算清楚。”
说到这里，慕云舒指了指那桌子上，月娘如避蛇蝎的账本。
随后她继续道：“最后，你说你冒不起这个险，但你没得选择，因为无论你跟不跟我合作，戋园我迟早都会处理，你跟着他，终究会因为没名没分而被迫离开，到那个时候，至于你还能有多少钱，就全凭大爷的良心了。
毕竟可能到那个时候，他手上也不会有多少钱了，而戋园还有那么多属于他的女子需要问他要钱。
反之，你现在与我合作，就是在给你自己留后路。”
月娘被打击到了，暗戳戳地拿手指头按着小桌子，把手指头都给按变形了，她郁郁地问道
“既然你能做到，又何必还逼着我跟你合作？”
慕云舒笑着把装糕点的盘子推到月娘的面前，笑的真诚：“因为我不想耗的太久，反正你也不喜欢他，既然情非所愿，何不放手一搏？”
月娘盯着盘子里的糕点，喃喃道：“你真的能赢得了他？”
慕云舒目光沉沉，带着自信与笃定，淡道：“我说了，你别无选择。”
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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