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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儿咧着嘴用力地点点头,“可好看了,比将军还好看!”
任倾雪忆起那张时刻带着戾气的脸,不由地一抖。
她浅笑着冲然儿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自己的跟前,将暖手壶递给了她。
然儿嘿嘿笑着,“任姐姐,我觉得这几天是我最开心的时日!”
任倾雪不由得一阵心酸,然儿是个苦命的丫头,听说她很小的时候被亲爹卖到言府,这一待就是十余年了。
“对了,任姐姐,我刚碰到将军时,他正往这边走呢!”然儿毕竟是少女心思,想到马上能见到新医官,激动得直跺脚。
“慢点,慢点,等会脚该跺疼了……”
“谁的脚跺疼了啊?”言淮景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位身穿一袭素色绫罗窄袖长袍,以玄青色为底,腰间系着一躛带,带子上悬挂着枚羊脂玉材质的玉佩的男子。
任倾雪一怔,盯着男子腰间的玉佩久久不能回神。
“你怎么了?”言淮景坐到任倾雪的床边,握着她的手,一脸关切地问道。
任倾雪微微颤抖着,她的视线一点点地上移,直到看到男子的脸庞,彻底地呆住了。
那男子生得眉目如画,肤色古白,一双瑞凤眼正巧对上了任倾雪的视线,他嘴边带着一丝谦卑的笑容,礼貌地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在下,矢言。是新来的医官!”宋时檐温和地说着。
就在刚刚,任倾雪还在想象再次见到宋时檐会是在什么场合,什么地点?
几年不见,宋时檐是否变了模样。
而现在,她日夜思念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敢相认。
任倾雪强忍住泪水,浅浅地回了宋时檐一个微笑。
“怎么,可是腿又疼了?”言淮景紧张地望着任倾雪。
任倾雪收回视线,垂着头没有说话。
她不能,也不敢说话。
她怕自己刚刚咽下的眼泪,会再一次夺眶而出。
言淮景见任倾雪没有理她,竟出奇地没恼,而是好声好气地对宋时檐说道:“你来诊脉吧!”说着,他将任倾雪的手放于床边,自己却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
宋时檐颔首,缓步走近任倾雪。
任倾雪紧张的心跳声如同鼓点般疾速敲击着胸腔,难以自持。
她不敢再看向他。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扑进宋时檐的怀中。
更怕言淮景发现宋时檐的真实身份对他不利。
“将军!”李墨站在门外,急促地敲了敲门。
言淮景闻声走了过去,李墨将声音压得极低:“我们在医官的府上发现你赠给如意的手镯!”
“可有找到人?”言淮景问道。
李墨摇摇头,“医官的家眷想在走之前再见你一面。”
言淮景没好气地道:“你没看到我正忙着?”他回头看了眼新来的医官,见他斯斯文文地坐在一旁,眼睛盯着地面,就是个会打扮的书呆子,倒也能暂时让人放心将任倾雪交给他诊治!
李墨又在旁边催促了一声。
言淮景不耐烦地皱着眉,“去,我这就去!”他快步走到屋中,抓起任倾雪的另一只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我先去忙些事,很快回来。”
任倾雪大惊,故作乖巧地点点头。
言淮景临走前,见任倾雪桌上的糕点已经吃没了,便叫然儿去外面买一些,随后又交代了宋时檐几句,才不舍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