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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一刻的心情。
她和许佳年两个人来到了楼梯间，许佳年表情有些愣怔。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昭月又问。
许佳年又一次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声音有些嘶哑，“……你不是昭昭，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反反复复地说。
云昭月心里觉得有些荒谬，可眼前这个人却像是一个走钢丝的人，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能坠进无尽的深渊里。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
这半年来她一直都把许佳年当渣男看待，但许佳年和原主或许是真的相爱，原主可能也并不恨他。
她只是、她只是爱他爱得很痛苦。
云昭月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所以爱是真的，背叛也是真的，眼前这个人深深爱着原主，不曾变过，却能怀揣着这些爱，理所当然的出轨和伤害原主。
她突然感觉有些反胃。
云昭月控制不住地干呕，许佳年有些慌张，凑上来想帮她拍拍背，却又无从下手。
她努力平缓着自己的心情，伸手把许佳年推开。
“别碰我。”她有些声嘶力竭。
好恶心。
许佳年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只是想让你好受一点。”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麻烦你以后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云昭月毫不留情。
许佳年面色煞白，“我……我想知道昭昭呢？昭昭去哪了？”
你是昭昭的第二人格吗？
许佳年没问出这句话。
云昭月冷笑一声，眼睛不受控制地开始落泪，可她的表情却是冷的，“你说的昭昭早就死了，被你害死的不是吗？”
许佳年的心仿佛从高空坠落，碎成了无数片，无论如何拼凑也无法恢复原状，他瞬间跌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着“对不起”，仿佛极力想要解释什么，却永远也得不到原谅了。
云昭月站起身，没去看他，“我没有资格替昭昭原谅你，她已经消失了。”
许佳年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不知过了多久，他依旧跌坐在楼梯间冰冷的地面上，眼神空洞，仿佛失了魂一般。
当天的表演很顺利，或许是受许佳年的影响，她这次唱《泡沫》的时候，爆发的情感竟然是比第一次在《我是唱作人》上那会更强。
台下已经有观众被她唱的泪流满面。
工作人员面面相觑，有知情的人说：“之前看见许佳年在后台把云昭月拦下来说了什么，后来两个人去了楼梯间大概五分钟吧，云昭月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
“许佳年找云昭月干什么？别是求原谅吧，好渣！”
“不知道，反正后来好一会儿才看见许佳年出来，他出来的时候也失魂落魄的。”
“真这么后悔早干嘛去了！”
“可怜了云昭月啊，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又被他影响到了，听听这歌唱的，我都想哭。”
几个工作人员围在一起替云昭月打抱不平。
音符的年度盛典是直播，从云昭月登台开始就有无数粉丝涌入直播间，在线人数直接破亿。
云昭月唱《泡沫》时受了许佳年的影响，全程情感爆发，导播切到观众席时能看见不少人都在抹眼泪。
弹幕上也是一片哀嚎。
【妹宝别唱了，唱得我心碎了】
【我天，云昭月唱歌这么牛？】
【感情爆发好猛啊，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这是发生了啥啊？感觉小月亮在唱歌的时候好难过】
【小月亮手都在抖……】
【唱的太顶了，想起了我的前女友，痛，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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