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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向三十里外,崩塌祭坛。
秦意踏风而行,脚下的土地仿佛承受不住他的急切,裂开一道道细密的纹路。血玉罗盘在他掌心微微震动,指针始终指向那片荒芜之地——曾经辉煌一时的归墟祭坛,如今只剩断壁残垣,被黑雾与虚影笼罩。
他能感觉到她的气息,就在前方。
但越是靠近,那种熟悉的寒意就越发模糊,如同水面倒影,一触即碎。
正邪之眼缓缓睁开,右眼中太极图旋转不止,银光如丝线般缠绕着空气中的波动。他发现,林婉晴的气息并非来自一个固定点,而是不断跳跃、游移,在时间与空间之间来回穿梭,像是……被人刻意引导。
“不对。”秦意脚步一顿,目光扫过四周那些扭曲的时空裂痕。每一道裂缝中都闪烁着不同的画面:有的是他初入玄天宗时的画面,有的则是林婉晴在火海中挣扎的身影。
这些都不是真实的。
他闭上眼,回忆起先前火焰净化幻象时看到的记忆残片——那时,他曾在火光中窥见林婉晴的眼神,其中藏着一丝预言之瞳的微光,那是她独有的印记。
而现在……
他猛然睁眼,右眼银芒暴涨,直视前方。
只见一座残破石碑后,一道纤细身影缓缓浮现。白色长裙随风轻扬,乌发垂落肩头,眉目清冷如雪。
“林婉晴。”
秦意低语一声,声音却带着颤抖。
那人影缓缓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终于来了。”
那一瞬间,秦意几乎以为自己真的找到了她。
可正邪之眼却在此刻剧烈跳动,右眼中浮现出一行血色文字:
【非真实存在】
他心中一凛,没有贸然上前,而是以神识探查周围环境。果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波动,那是天魔残念特有的能量频率。
幻象。
他咬紧牙关,眼神逐渐冷静下来。
“你不是她。”他低声说道,语气中没有愤怒,只有坚定。
那幻影微微一笑,竟开口说话,声音与林婉晴一模一样:“你真的确定吗?还是说,你只是不敢面对她已经不在的事实?”
话音未落,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时间流速紊乱,过去与现在交错呈现。他看见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林婉晴的情景,也看到了她在火海中转身离去的背影。
这一切都在动摇他的信念。
但秦意没有退缩,反而向前一步,手掌抬起,正邪之眼光芒大盛。
“我曾亲眼见过你的眼神。”他一字一句道,“真正的她,眼中藏着预言之瞳的微光。而你……连这一点都模仿不了。”
幻影的笑容微微僵住。
下一瞬,秦意猛地催动正邪之眼,释放出一记“断界之视”。
银白光芒划破虚空,如刀锋般撕裂幻象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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