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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夹缝中,风声仿佛被冻结,只剩下心跳的回响。
秦意站在林婉晴身旁,右眼银光未散,左眼黑芒犹存。他刚将混沌青莲的力量凝聚于掌心,天机阁主身后那模糊不清、缠绕着锁链的存在便缓缓睁开双眼,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瞬间笼罩整个空间。
“命运……”秦意低声呢喃,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可就在这时,一道冰蓝色的光芒从远处疾驰而来,划破了凝滞的时间之力,宛如镜面倒映出的幻影,在乱流中稳定前行。
洛璃出现了。
她身披白纱,长发如瀑,脚下踏着一片冰晶凝成的莲花,每一步落下,都带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水波。她的出现,让原本狂暴的时间夹缝竟生出一丝宁静之意。
“你……还活着?”秦意瞳孔微缩,声音低沉而震惊。
洛璃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挥手,那片冰晶莲花便飘落在林婉晴胸口,泛起淡淡光辉,将她体内的猩红印记一点点驱散。
“这是‘镜花水月’。”她终于开口,语气平静,“一种能净化一切邪祟的神通。”
秦意看着她,心中却升起一丝不安:“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洛璃转头看向他,目光温柔如初,却又藏着难以言说的哀伤。
“神格。”她轻声道,“献祭自己的一部分神性,才能真正洗净天魔残念。”
话音落下,她的身体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那些古老的符文在她周身浮现,如同星辰轨迹般流转不息。林婉晴的身体逐渐恢复平静,眉心的莲花印记也慢慢褪去。
但洛璃的脸色却愈发苍白,仿佛生命正在被抽离。
“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意上前一步,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你明明可以不用回来的。”
洛璃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因为我必须告诉你真相。”
她缓缓走向秦意,眼神中透着深邃与释然。
“三十年前,我不是失踪,而是主动献祭了自己的神格,成为镇压天魔的一道封印。而你,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秦无涯——我的丈夫。”
秦意怔住了。
记忆深处,一道模糊的画面闪过:一座雪山之巅,一位白衣女子伫立风雪之中,身前站着一个少年,眉目英挺,神情坚毅。他们彼此相视,许下誓言……
“这不可能……”秦意摇头,声音有些颤抖,“我怎么可能……”
“你忘记了。”洛璃打断他,继续说道,“因为你每一次轮回,都会失去那一世的记忆。但你的灵魂还记得,所以你会一次次来到这里,一次次试图打破命运的枷锁。”
她伸手触碰秦意的额头,一道柔和的光芒渗入他的脑海。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入:
他曾是镇守北境的将军,也曾是游历诸界的剑修,更曾在某个世界化身为执笔画命的书生……每一世,他都在寻找一个人,一个叫洛璃的女子。
而每一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这就是命运。”洛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它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也不允许你真正击败天魔。但这一次……我想让你看清所有的一切。”
秦意的心跳剧烈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疑问:“那么,现在的你,到底是什么?”
洛璃笑了,笑容中带着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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