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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下人们说,这后院里住过的人都是金潼在外边养的小倌。
夏锦辰路过门口时,听到有小厮在谈论他,他听了个大概,是在说他假意唱戏,实则就是个窑倌。
眼睫颤了颤,他走近了些,两个小厮便立即住嘴离去。夏锦辰在门口伫立良久,才伸手推开屋阁的门扉。
一推开门就瞧见金潼正捧着那大红戏服,一脸淫样地摩挲。
“……”
“你怎么在门口站那么久都不进来?”金潼将戏服抖开,意思是让他换上,“那两个小厮喜欢说闲嘴,我找人割了他们的舌头便是。”
夏锦辰闻言身形一顿:“……那倒也不必。”
“好好好。”
金潼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扒他的衣袍:“那你快点的吧,馋死我了……”
夏锦辰望着那婚服似的戏袍,紧紧蹙眉,眼底满是厌恶。
但他最终还是换上了。
金潼在他身上起伏时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他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听的不太清楚。
“你比另外一条狗乖顺多了。”金潼唇齿间浸润吐出恶毒字眼,“那厮动不动就要甩我耳光,不让人上……”
“……”
“不过偶尔用强的还是能舒服一回。”
金潼继续说。
“你虽然乖顺,但每次就跟死了似的,倒还不如那厮有趣。”
见他一直不停地说,夏锦辰不知是听烦了还是被他那些话恶心到,睁开眼睛疲惫道:“……你还要说多久?”
金潼嗬嗬笑着:“怎么,拿你跟别人比,不高兴了?”
“我说的也是实话,到底是练家子,这骨头都要比别人软上不少……”
夏锦辰受不了地又闭上眼睛,试图不再理会那些污言秽语。
“……”
直到半夜,金潼才悠哉悠哉地离去。
床榻一片狼藉,红色的戏袍被蹂躏出大片褶皱,夏锦辰躺在榻上发丝凌乱,一言不发。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动了动指尖。
全身的骨血似乎都已经冷下去,心中郁结聚集压的他喘不过气。良久,他闷闷咳嗽两声,猛地呕出一口血来。
夏锦辰疲惫地抬起眼睫,缓缓将这屋阁全都看了个遍,随后慢吞吞地将他原来的衣服披好,扶着桌具走出去。
后半夜的风带着丝丝凉意,他漫无目的地在后院里走着,待回过神来,已经走到了那片荷花池旁。
月色稀薄,凄凄惨惨地落在那些残荷之上,夏锦辰静静站立许久,才转身欲要离去。
转身的瞬间,不料膝盖骨忽然一软,夏锦辰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受到寒冷的池水已经将他包围起来。
他瞪大眼睛,冷水呛入口鼻,刺激着肺叶让人忍不住张大嘴呼吸,可张开嘴却又灌入一口水。
“……”
其实荷花池里的水并不深,若是他站起来,顶多淹没到他的心口。
可夏锦辰却忽然安静下来,不再试图挣扎。
眼睛里倒映着水幕之下的月景,居然比在岸上时看到的夙月要清楚得多。
眼眸缓缓眨了眨。
他突然觉得,若是这样身不由己地死去……
似乎也不错。
水花渐渐弱下去,荷花池里又恢复平静,宛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天地。
夏锦辰将自己溺在水里,直到再也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