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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让我找你去青萧峰峰顶。”
“现在？”
“不错。”
蔚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疑惑。
洛离离去，水云阁只剩下沐如雪一人。
坐于桌前，沐如雪却没什么睡意。
方才上官红便将姜彩娥的情况告知了两人，她不知道详情，只以为师姐只是生了一场病。
“没想到师姐的事，居然真的有转机，她以后应该大有所为吧。”
记忆中的姜彩娥，若不是因为绝脉，其资质几乎可以排到上清宗前三。
这一世她就算问鼎上清宗之首，沐如雪都不会感到奇怪。
眼前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白发身影。
“那么她呢？”
扫过屋子里的一切。
微微的叹气声响起。
“明天，床铺应该重新制作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也好。”
起身，来到柜前。
沐如雪很少梳妆打扮，此刻却对铜镜来了兴趣。
端坐而下。
镜中映出的是一张绝美的少女容颜。
肌肤胜雪，明眸皓齿，不施粉黛，便已是人间绝色。
只是这般美丽的脸庞，此刻却带着一抹淡淡的哀愁。
用手把嘴角提起。
再看镜中，却又多出几分强颜欢笑。
她不喜欢这个样子。
平复了心绪，少女摆出不同的表情。
可那一抹哀愁，却像是附骨之疽一般，怎么都去不掉。
“我这是怎么了？”
沐如雪第一次对自己感到了困惑。
“你的剑钝了。”
赤红的眸子一扫，周围却是空无一人。
再次看向镜中，原本的绝色少女身旁，此刻却多出来一张脸。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眉眼，如同跟沐如雪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沐如雪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本尊就算重修一世，也不是你个小小心魔能够侵扰的，给我滚。”
“心魔？”
镜中的少女形态夸张的捧腹大笑。
眼泪都笑出来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沐如雪你是看不起你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本尊乃是凌驾于九天之上的凌天赤尊！赤焰之主，万禽之王！
别说心魔，就连自在天的天魔来了，也得在本尊面前俯首。
本尊，是你的武道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