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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有些潮湿。
他站起身,在堂内来回踱步。地板被踩得咯吱作响,像他此刻纷乱的心绪。
去,还是不去?
去了,或许能让更多人真正理解命理学,为这门古老的学问正名。但万一搞砸了呢?那不仅是他个人的失败,更是对《玉匣真本》的亵渎。
不去?那就错失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仿佛能看到爷爷在天之灵失望的眼神。
“师父,您怎么了?”叶清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见他神色凝重,关切地问。
林青阳把刘教授的邀请说了。
叶清风听完,眼睛一亮:“师父,这是好事啊!天大的好事!您还在犹豫什么?”
“我……”林青阳欲言又止。他能跟叶清风说自己心里的那份不自信吗?说自己怕那些教授的诘问吗?
“师父,您忘了您在电视台是怎么说的了?”叶清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您说,命理学有其文化价值和实用智慧,不应被全盘否定。现在,机会来了,一个让学术界都正视我们的机会,您反而退缩了?”
是啊,我退缩了吗?
林青阳问自己。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老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他们或行色匆匆,或悠闲自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轨迹,都在为生活奔波。他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迷茫,困顿。是《玉匣真本》改变了他,也让他看到了更多人生的可能性。
如果,他的所学能为更多人指点迷津,哪怕只是提供一种不同的思考方式,那也是功德一件。
“象牙塔……哼,龙潭虎穴我也闯过了,还怕他们不成?”林青阳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豪气。
对,就是这股劲儿!莽一点,怕什么!
他拿起桌上的《玉匣真本》,书页冰凉,却仿佛有一股暖流注入他的掌心。
“清风,备车。”
“师父,去哪儿?”
“去京州大学,会会那位刘教授。”林青阳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却异常坚定,“这个讲座,我接了!”
他要让那些自诩博学的人看看,真正的智慧,不仅仅藏在故纸堆里,更活在天地之间,活在每一个人的命运之中。
京州大学,民俗学系办公室。
刘明远教授放下手中的放大镜,揉了揉有些发花的眼睛。桌上摊着几本泛黄的古籍,都是关于古代术数的记载。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
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身形挺拔,眼神清亮,正是林青阳。
“刘教授,打扰了。”林青阳微微颔首。
“哎呀,林老师,快请坐,快请坐!”刘教授连忙起身相迎,热情地有些出乎林青阳的意料。
办公室不大,堆满了书籍和资料,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特有的霉味和墨香。
“林老师,您能来,我太高兴了!”刘教授亲自给林青阳倒了杯茶,“关于讲座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青阳抿了口茶,茶香清洌。他看着眼前这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教授,那份对学术的真诚和热情,让他心中的最后一丝顾虑也烟消云散。
“刘教授,承蒙您看得起。这个讲座,我答应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
刘教授闻言大喜:“太好了!太好了!林老师,您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您想讲什么主题,讲多长时间,都由您来定。”
林青阳沉吟片刻:“主题嘛……就叫‘传统命理在现代社会的价值与迷思’如何?”
“好!这个题目好!”刘教授一拍大腿,“既点出了价值,也回应了争议,有深度,有担当!”
两人又就讲座的一些细节进行了商议。林青阳发现,这位刘教授并非只是客套,而是真的对命理学有相当深入的思考,提出的问题都颇具水准。
这让林青阳对这次讲座更多了几分期待,也更多了几分压力。
从京州大学出来,已是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
林青阳深吸一口气,感觉胸中郁结的浊气消散了不少。
一场电视辩论,意外地为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学术界的大门。这扇门背后,是机遇,也是挑战。
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走进去。
为了爷爷的嘱托,为了《玉匣真本》的传承,也为了心中那份对未知命运的探求。
回到明理堂,他将自己关在书房,开始为讲座做准备。他要讲的,不仅仅是《玉匣真本》里的知识,更要结合现代人的思维方式,用他们能理解的语言,去阐释那些古老的智慧。
窗外,星光璀璨,仿佛在预示着什么。而林青阳并不知道,这次讲座,将会在平静的学术圈,再次掀起一场怎样的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