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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雨晴的心猛地一紧,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林先生,我……我知道当初是我不对,我不该……”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林青阳打断她,“你今天来,是为了谢氏?”
“是!”谢雨晴放下茶杯,眼神恳切,“林先生,求你帮帮我,帮帮谢氏!只要你能让谢氏度过这次危机,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她几乎是哀求了。
骄傲如谢雨晴,此刻也顾不上什么身段脸面。
林青阳静静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谢董事长,你应该明白,明理堂,不是谢氏集团的延伸。我如今的身份,是命理师,而非商业顾问。”
谢雨晴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他这是,拒绝了?
“我不会直接参与谢氏的商业决策,更不会再回到谢氏集团。”林青阳语气坚定。
绝望,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将谢雨晴淹没。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她以为,凭着往日的情分,凭着她放下的身段,林青阳至少会……
“但是,”林青阳话锋一转,“我可以教你一些东西。”
谢雨晴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的火苗:“教我?”
“《玉匣记》中,有一章名为‘察时明势’。”林青阳看着她,目光深邃,“所谓‘察时’,是观察时机,知晓天时运转的规律;所谓‘明势’,是洞悉形势,明白事物发展的内在逻辑与外在走向。”
“这……这能救谢氏?”谢雨晴有些迷茫。听起来,这更像是某种哲学理论,而非立竿见影的商业策略。
林青阳淡淡一笑:“万物皆有其‘气’与‘运’。商场如战场,亦不例外。你之前的决策,看似精明,却屡屡在错误的时机,逆势而为。不碰壁,才怪。”
他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泛黄的古籍,正是那本《玉匣真本》。
他并未让谢雨晴翻阅,只是指着窗外熙攘的街道:“你看那街上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悠闲自得。他们各自的‘时’与‘势’都不同。企业也是如此,每个阶段,都有其独特的‘时’与‘势’。错过了,或者判断错了,便会陷入困境。”
谢雨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依旧是那片凡俗景象,她看不出任何玄机。
“这太……虚无缥缈了。”她忍不住说。
林青阳将古籍放回原处:“那你认为,什么是实在的?是财务报表上的数字?还是市场分析报告里的数据?这些东西,就一定能反映真实吗?”
谢雨晴哑然。
那些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现代商业工具,如今却将谢氏拖入了深渊。
“我只问你,学,还是不学?”林青阳的目光锐利如剑,仿佛能洞穿她的内心。
学!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她也要抓住!
“我学!”谢雨晴斩钉截铁地回答。
林青阳微微颔首:“好。从今日起,你每日来明理堂一个时辰。我教你如何‘观气’,如何‘辨运’,如何从纷繁复杂的表象中,找到那条隐藏的‘生门’。”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谢氏的危机,何氏的并购,你必须自己去面对。我能给你的,只是方法,是‘渔’,而非‘鱼’。”
谢雨晴紧紧攥着拳头。
她明白林青阳的意思。他不会直接插手,最终的决策,依然要由她自己来做。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赌她自己能否在短时间内掌握这玄之又玄的“察时明势”之道,赌她能否凭借这虚无缥缈的“气”与“运”,挽救濒临破产的谢氏。
“好。”她应了下来,声音有些干涩。
“明日辰时,准时到。”林青阳端起茶杯,送客之意明显。
谢雨晴起身,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林先生。”
走出明理堂,巷口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回头望了一眼那扇古朴的木门,心中五味杂陈。
“察时明势……”她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
这条路,注定艰难。
但她别无选择。
坐回车内,秘书焦急地问:“董事长,何氏那边……”
“告诉他们,”谢雨晴眼神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凌厉,“收购谢氏?让他们做梦去吧!”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林青阳教给她的,究竟是救命的稻草,还是一条通往更深迷雾的歧途?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从踏出明理堂的那一刻起,她必须学会自己去看清前路。
这不仅仅是为了谢氏,更是为了她自己。
一场无形的较量,已然拉开序幕。而这一次,执棋者,除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还有她谢雨晴自己。她能看懂林青阳为她指点的迷局吗?那所谓的“生门”,又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