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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得到《玉匣真本》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已经和这些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玄奇之事紧紧绑在了一起。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他的责任。
“好。”林青阳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就用‘逆气归元诀’。”
叶清风定定地看着他,良久,才叹了口气:“你……真的决定了?三年阳寿,不是儿戏。”
“决定了。”林青阳点头,“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既然我有机缘习得此术,便不能坐视不理。”
他不是圣人,他也有私心,有恐惧。但此刻,一种更强大的使命感压倒了一切。
“《玉匣真本》既然选择了我,或许就是为了应对这样的局面。”林青阳自嘲地笑了笑,“我总不能让爷爷失望,也不能让这本奇书蒙尘。”
叶清风默然。他知道林青阳的性格,一旦做出决定,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既然如此,”叶清风站起身,“我来协助你布阵。‘五气朝元阵’虽然以‘改命八诀’为引,但阵法本身的布置也极为复杂,需要金、木、水、火、土五行属性的法器作为阵眼,并且对时辰、方位都有严格要求。”
“法器……”林青阳皱眉,他手头可没什么像样的法器。
叶清风微微一笑:“这个不必担心,我叶家这点底蕴还是有的。只是催动阵法,消耗心神巨大,你……”
“我明白。”林青阳打断他,“我会全力以赴。”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开始紧张地筹备。叶清风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木箱中取出了几件物品:一块色泽温润的古玉(木)、一枚锈迹斑斑的青铜古钱(金)、一小瓶取自某处寒潭的“无根水”(水)、一张绘制着奇异符文的火浣布(火),以及一把来自名山洞府的五色土(土)。
这些物品,每一样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显然都是经过特殊祭炼的法器。
林青阳则再次仔细研读“逆气归元诀”的口诀和施法要点。
那几行古字,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活了过来,每一个字都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似乎在低声吟唱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他能感觉到,每多看一眼,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似乎就在悄然流逝。
是错觉吗?
还是说,仅仅是研读,就已经开始付出代价?
他不敢多想,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将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中。
夜色渐深。
林青阳和叶清风选定了谢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顶层天台作为布阵地点。这里视野开阔,最易接引天地五行之气。
月光如水,洒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叶清风按照《玉匣真本》和叶家阵图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五行法器布置在天台的五个关键方位。
林青阳站在天台中央,深呼吸。
晚风吹过,带着都市夜晚特有的喧嚣,但他却感到一种异样的宁静。
他知道,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了。
“青阳,准备好了吗?”叶清风完成了最后的布置,走到他身边,神色凝重地问道。
林青阳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灯火璀璨的城市。
那些灯光下,有多少人正在为生活奔波,有多少企业正在为生存挣扎?
而他,即将用一种凡人无法想象的方式,去干预其中一部分人的命运。
“开始吧。”
他盘膝坐下,双手结印,口中开始低声念诵那段古老而晦涩的“逆气归元诀”。
每一个音节吐出,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一股难以言喻的虚弱感,开始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咬紧牙关,继续念诵。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一丝丝地被抽离,融入到这片夜空中,融入到脚下这个即将启动的庞大阵法之中。
夜风,似乎更冷了。
林青阳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他不知道,这三年阳寿的代价,会以何种方式呈现。是未来的某一天突然暴毙?还是身体会迅速衰老?
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了。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敕!”
一声低喝,仿佛带着某种言出法随的力量。
刹那间,天台上狂风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