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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柔年的哭声里夹杂着求饶声，向来活泼快乐的小姑娘，这会儿却声音凄厉地哀求着。
叶柔然也不停告饶。
叶子清心下一紧，先让向秋过去查看是怎么回事，她则是快步飞奔而去。
不多时，她终于赶到了声音发出的方向，就看到了一群孩子正围在一起。
向秋将叶柔然两姐妹护在了身后，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少年正对向秋拳打脚踢。
那少年叶子清认识，三皇子的嫡长子，叶玉德。
叶玉德一面打一面叫骂，让向秋滚到一边去。
眼见向秋不为所动，他竟然恶向胆边生，管一旁的侍卫要了长剑，要刺进向秋的腰间。
向秋身为皇家之人的暗卫，深深地明白她不能得罪这些皇子王孙，就连自卫也是一种错，只护着两位小小姐，不闪不避。
叶子清瞳孔猛缩：“向秋，让开！”
得了叶子清的命令，向秋抱住两个小姑娘，一个纵身避开了叶玉德的攻击。
少年如今十岁，虽然在皇家学苑学过剑术，但到底只是个小孩子，也比不过常年在刀尖舔血的暗卫。
眼见一剑刺空，叶玉德阴沉着一张脸：“混账东西，还敢躲？”
叶子清吸口气，强迫自己压下怒火，尽量心平气和道：“玉德，住手。”
叶玉德眼角余光瞥着这位表姑，不走心地喊了声：“见过明珠姑姑。”
向秋已经抱着两姐妹退到了安全距离，将二人放下，她退到了叶子清身后。
府中的护卫不敢干涉主子们的事情，只远远跪着。
两个小姑娘孤零零的，分外可怜。
叶子清对她们招招手：“然儿，年儿，过来。”
叶柔然有些迟疑。
娘亲总说大姑姑不是个好的，让她们尽量不要靠近她。
可眼下，好像只有她能够保护她们。
思忖片刻，她便牵着妹妹的手，绷着脸朝叶子清走去。
叶柔年还在哭。
叶子清蹲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珠，柔声问：“发生什么事了？”
叶柔然张了张嘴，却在接触到叶玉德的目光时瑟缩了一下，飞快垂下了眸。
叶柔年年纪还小，不似苏宁轩那般小小年纪就能说会道，只委屈巴巴地掉眼泪，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叶子清又看向叶玉德：“玉德，你能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叶玉德不是孤身来王府的，他今日是跟着几个伴读一起来的。
他右后方站着一个瘦弱的少年，低垂着头，看不清长得什么样子。
叶子清下意识多看了他两眼，才对叶玉德道：“你在我恭亲王府惹哭了孙小姐，这事儿不论是拿到你父母跟前说，还是拿到你皇爷爷跟前说，你都不占理，你觉得呢？”
叶玉德面色一变，恶狠狠瞪了叶子清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对不起姑姑。”
叶子清淡淡道：“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叶玉德神色一僵，显然不服气。
可想到叶子清一向得太后的宠爱，甚至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孙还要受宠，他不得不压着脾气看向叶柔然姐妹：“两位妹妹，对不住。”
口中说着道歉的话，他的表情却不像是认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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