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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名盯着手机屏幕上瑞士发来的信息，指尖在屏幕边缘轻轻摩挲。夜色下的海风还带着潮湿的咸味，苏婉儿靠在他肩上，呼吸轻柔。她似乎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微微抬起头：“怎么了？”
“瑞士那边……有人动了。”杨名低声说，眼神沉静却藏着一丝异样。
“什么意思？”苏婉儿坐直身子，神情转为专注。
“不是合作方的问题。”杨名摇头，“是另一股力量，在暗中观察我们。”
苏婉儿皱眉：“你确定？”
杨名没有回答，而是缓缓闭上眼。神眼启动的瞬间，视野中的世界仿佛被数据化，无数光点和流动的信息在他脑海中交织。他试图追踪那封信息背后的源头，可就在即将锁定的一刻，一股奇异的波动忽然从意识深处升起，像是某种未知的力量在回应他的窥探。
他猛然睁开眼，额角渗出一层冷汗。
“怎么了？”苏婉儿立刻察觉不对。
“刚才……我感应到了什么东西。”杨名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确定，“不是来自现实世界的信号，更像是……某种意识层面的波动。”
苏婉儿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是说，它不是人发出的？”
“不完全是。”杨名揉了揉太阳穴，“像是某种存在，或者……更古老的感知方式。”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车内陷入短暂的安静，只有车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要不要回去？”苏婉儿轻声问。
杨名摇头：“现在还不行。这种感应……以前从来没有过。如果它真的是某种预警，我们必须弄清楚它的来源。”
他们驱车回到市区，回到位于顶层的办公室。落地窗外，城市灯火如织，映照着杨名略显疲惫的脸。
他坐在办公桌前，闭目调息。神眼再度开启，这一次，他不再主动去搜索任何具体目标，而是让意识沉浸在那种奇异的波动之中。起初，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渐渐地，一种微弱却清晰的频率开始浮现。
那频率像是某种脉冲，若有若无地穿透现实与意识之间的界限。
“你还在探测？”苏婉儿站在一旁，声音压得很低。
“嗯。”杨名睁开眼，目光闪烁，“它在引导我。”
“引导你去哪里？”
“不知道。”他苦笑，“但它确实存在，并且……它知道我在找它。”
苏婉儿看着他，神色复杂：“那你打算怎么做？”
“先试着追踪它的源头。”杨名起身，走向电脑，“我要调取最近所有异常的数据记录，看看有没有类似的现象发生。”
“需要我帮忙吗？”
“帮我留意一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杨名一边说着，一边快速敲击键盘，调取系统日志和网络流量分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监控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中，果然出现了几处异常波动——它们出现在不同地点，但频率极为相似，像是某种远距离同步的信号。
“这些信号……”杨名眯起眼，神眼自动解析其中的数据结构，却发现它并不属于任何已知的通讯协议。
“像是……某种加密语言。”苏婉儿凑近看屏幕，“但又不像现代科技能制造出来的。”
“对。”杨名点头，“更像是……一种本能的交流方式。”
他尝试用神眼的解析功能深入分析其中一个信号源的位置，结果发现它竟然位于一座废弃的旧城区地下设施中。那里曾是几十年前某次科研实验的遗址，后来因为不明原因被封锁。
“我们要去哪里？”苏婉儿看出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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