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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青依也弯腰帮着捡起地上的年糕。
严星楚把竹篮扶正,然后跟母亲说起他查到的父亲情况。
严佩云端着姜茶正掀帘而出,听着严星楚的述说,茶壶“当啷”砸在石阶上。
滚烫的茶水溅在旁边陆节靴尖,但他却纹丝不动,只是死死盯着严星楚。
“公子。”吴婴从阴影里踱出,冷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真卖了我们?”
严佩云忽然发疯似冲到了严星楚面前,不断捶打他的肩膀:“你为何不早说!为何要瞒着我!”
严星楚任她捶打。
严星楚膝盖一软,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洛青依起身正要扶起他,却被严母抬手拦住:“让他跪!我严家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今日这跪,值!”
“娘……”严星楚额头抵着青石板。
喉间腥甜再压不住,一口血喷出。
洛青依尖叫着要冲上前,却被严母死死拽住:“好孩子,让他吐!这口血憋了七年,再憋就成心魔了!”
严星楚呕出瘀血后,反而觉得胸腔畅快许多。
他抹去唇边血迹,站起身,看着门外的史平:“召集所有偏将以上将校,大堂议事!”
说着,又看向吴婴和陆节:“你们一起。”
洛青依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新婚三日来,他总会在夜深时替她掖被角,会笑着听她念医书,会在晨起时用胡茬蹭她脸颊。
可此刻他像柄即将出鞘的刀。
严星楚大步流星进入大堂。
不多时,所有将校全部到达。
“史平,念给大家听听!”他声音淬了冰碴,把捏着纸团的信笺抛给田进。
史平念完,除了脸色阴沉的吴婴和陆节外,其它都不可思议。
陈漆倒抽冷气:“大人,这……这上面说您是靖宁军遗孤,还握有……”
“不错。”严星楚忽然轻笑,“七年前我爹随靖宁军北上,遭遇东牟水师,全军覆没。”
满场死寂中,陆节突然扑到在堂上。
吴婴赶紧把他扶了起来,揉着他的胸口,抬头冷声道:“公子,咱们反了吧!”
“反?”严星楚冷笑起身,“吴砚卿要的就是这个!”
他抬头看着外面的飘雪:“吴砚卿这是把我架在火上,我要是不出兵,那就是不孝!”
“她早知大人身份,却故意在檄文中揭破,就是要逼我们站队!”田进接道。
“我偏不如他意,各走各道。”严星楚大喝一声:“来人,上北境舆图。”
大堂内炭盆爆出细微响动,严星楚指尖在舆图上的某点敲了敲:“诸位请看,此处是黑云峡,东牟人自认天险,实则峡道可容二骑并行。三日后我军穿越此处,七日内必达罗世城下。”
田进脸色一变:“大人要攻东牟?”
“正是。”严星楚直起身,扫过堂上诸将,“此次攻东牟有三,一为靖宁军先报一仇,其二掠夺军需物资,其三配合吴军东出,防止东牟军与夏军联手攻吴军。”
“大人,这是孤军深入啊。”
“放心,东牟步军主力现在还在东海关,镇海府的精锐水师就更远了,罗世城不过几千人。此战关键在速,到达罗世城后,二日内破城,十日之内必返。”
陈漆突然击掌:“妙啊!要是我们抄了东牟粮仓,东牟人怕要吐三升血!”
众人哄笑。
陆节突然开口:“公子,我们可以扮作恰克人。”
严星楚闻言大笑:“这方法好。
说着转身对田进道:“田进,你部战鹰营骑兵换上缴获的恰克骑兵装束,让东牟人自己猜猜恰克军为何突然调转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