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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星楚率领十人向后院冲去,抓了一个丫鬟问了刘进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严星楚摸一下床被,还是热的。
“在这间房内给我仔细搜!”他一声令下,番役们立即翻箱倒柜。
突然西厢传来惊喜呼喊:“大人,暗阁!”
严星楚疾步冲入,只见衣柜后露出半尺见方的铁把手。
他握住机关旋钮的刹那,忽觉后颈汗毛倒竖——这暗阁开启时竟无半点机括声响,显是匠作高手所制。
地道里阴风阵阵,火把将照亮三步远。
严星楚屏息前行,忽闻头顶簌簌作响,抬头正见数支弩箭破空而来。
“小心!”他飞扑将身后番役按倒,箭矢擦着头顶钉入石壁,但左肩胛处被一箭贯入。
一剑砍掉箭杆,待起身时,鼻端已萦绕着淡淡腥甜——毒雾!
“闭气!”严星楚扯下衣襟蒙住口鼻,长剑舞得密不透风。
毒雾中隐约他见前有一人影向前低着头,急速向前。
猜测应该是刘成。
他忍着左肩撕裂般的疼痛,迅速追了上去,然后一个飞身将人扑倒在地。
“刘都事好雅兴,竟在自家宅邸修了条逃命密道。”严星楚的长剑放在刘成的脖颈处,眼里却看见刘成嘴角正渗出黑血。
刘成喉咙里发出咯咯声响:“皇甫密……不会放过……”话音未落,他脖颈一歪,竟咬碎了藏在后槽牙的蜡丸。
严星楚盯着尸体发黑的指尖,这是舌底藏毒。
他正要起身,忽觉左肩剧痛,原是方才扑救时被暗箭擦伤,此刻伤口已泛起诡异的青紫色。
“大人!”番役干了上来,通过火把光,看着他的伤口,惊呼着要扶他,却被他挥退。
严星楚撕下袍角勒住伤口,火把光照见地道尽头堆着几个箱子。
与此同时,胡元在辎重营也遇到了麻烦。王勇被按跪在粮草垛前时,仍在高声喊冤:“胡镇抚使,我王某人对卫所忠心耿耿……”
“忠心?”胡元一脚踢在他的胸口上,“你给刘成的事,是不是要到了镇抚司的监狱你才会说!”
王勇额头冷汗涔涔,想着镇抚司的手段。突然嘶吼道:“都是刘成逼我的!他说若不配合,就要揭发我三年前私吞军械的事!”
胡元与严星楚在镇抚司大牢碰头时,天已蒙蒙亮。
潮湿的牢狱中,王勇像滩烂泥般瘫在地上,反观刘成尸体则被白布盖着停在隔壁。
“他招了!”严星楚开口道。
胡元摇头:“只说刘成以把柄相要挟,其他一概不知。”
他瞥见严星楚苍白的脸色,犹豫道:“要不先禀报皇甫大人?”
严星楚右手紧握着剑柄,想起刘成死前说的话。
“备马,我去皇甫府。”
皇甫密已经起床,正在练剑,听见严星楚到来,立即在书房相见。
“严御史,听说你连夜端了刘成的宅?”书房里皇甫密神色平静,率先开口。
“下官此来,正为此事禀报。”严星楚躬身,对于皇甫密,他知道他的钦差副使的身份在他这里可行不通,这可是一国侯爷,虽比不上杨国公,但也差之不远。
于是将前往望海楼发现的事及刘成遗言和盘托出。
“那严御史如何看此事。”皇甫密冷声道。
严星楚沉声道:“下官不敢相信。”
“哈哈,你不应该为这此来见我。”皇甫密突然笑了起来。
“下官……”他刚要开口,忽觉喉头泛起腥甜。
左肩伤口突然剧痛,竟比昨夜中毒时更甚三分。
皇甫密见他脸色骤变,忽然伸手扣住他脉门:“你中毒了?”
严星楚想抽回手,却被攥得更紧。
皇甫密指尖忽然用力,在他虎口处猛地一按——剧痛中,严星楚竟呕出口黑血,溅在皇甫密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