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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能量输出效率，已跌破百分之三点四。”
冰冷的电子音在磐石要塞的指挥中心回荡，像是在宣读一份死亡通知。
城市的三维结构图上，超过三分之一的区域已经变成了红色，闪烁着刺眼的警报光芒。
“‘磐石之心’的衰变速度，比预估快了百分之十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研究员扶了扶眼镜，声音干涩，他身边的几个年轻助手连大气都不敢出。
“长官，按这个速度，我们最多还有二十天。二十天后，备用能源耗尽，整座要塞的维生系统都会彻底瘫痪。”
雷万钧没有回头。
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自己的钢铁王国。
那些往日彻夜不熄的灯火，如今已是成片成片的黑暗。
这座堡垒正在无声地死去。
“把那个从外面带回来的人，带过来。”
两个卫兵架进来一个男人，那人腿肚子还在发抖。
身上混着血污和尘土，一股尿骚味散开，卫兵嫌弃地松开了手，任他瘫在地上。
“苏辰。”雷万钧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直接切入正题，“他的武器。”
“是……是凭空出现的！”
那人被吓得向后一缩，全身颤抖。
“他一抬手，一把很奇怪的剑就出现在他手里。”
雷万钧放在身后的手指无声地敲了敲。
“我们的兄弟……张伟，被那把剑碰了一下，”男人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幕，声音里带着哭腔。
“人没流血，什么都没有！就那么……碎了！碎成一堆发光的灰，风一吹就散了！”
指挥中心里只剩下仪器散热风扇的嗡嗡声，刚才还在交谈的研究员们都闭上了嘴。
几个研究员交换了一下眼神，手里的工作都慢了下来。
“那个女人呢？”雷万钧继续问。
“女巫！她是个女巫！”男人激动起来，手脚并用地比划着。
“她只是瞪我们一眼，我兄弟就冻成了冰坨子！”
“强效热量汲取，而且是瞬发……”老研究员喃喃自语。
他脸上泛起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呼吸声也粗了。
“瞬间冻结一个成年男性，这至少是b+级，甚至可能是a级的热力系异能。”
雷万钧的目光扫过地图上那片正在扩大的红色区域。
“她受伤了！”男人抓住最后的机会，喊出了最有价值的情报。
“她用完那招，脸白得跟纸一样，站都站不稳！现在肯定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机会就在眼前。那个女人已经力竭，而那个男人……
就是能让磐石要塞重新亮起灯火的唯一希望。
雷万钧抬起手。
“刀疤脸。”
“在。”一个脸上带着狰狞伤疤的壮汉向前一步，他腰间的匕首还带着暗红的血渍。
“带‘幽灵’小队去。”雷万钧说完，便不再看刀疤脸。
“我要那个男人，活的，完好无损。他是要塞未来的核心。”
“那个女人呢？”刀疤脸问。
“带回来做研究样本。如果反抗激烈……”雷万钧顿了顿，“优先确保苏辰。”
刀疤脸的嘴角咧开一个缝，露出被烟草熏黄的牙齿。
“要是不配合怎么办？”
雷万钧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打断四肢，拔掉牙齿，只要保证身体组织完整就行。磐石要塞的未来，不需要‘配合’这种东西。”
……
十辆装甲车在废土上碾出滚滚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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