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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体的温度比雾气还凉，却让她想起青墨后颈那道纹路。
那纹路，和那块黑色木牌、和这阵法的边缘，都是同一种扭曲的曲线。
“他死了，线索就断了。”江晚柠轻声说，“难道你不想将陈氏所做的恶行公之于众，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女鬼的手慢慢松了。
她黑洞洞的眼窝对着江晚柠，仿佛在看着她一样，似乎并不信任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自然不会是因为心血来潮想日行一善咯。”江晚柠将铜钱剑放回布袋，转而掏出一把柳叶刀递过去，“赊刀吗？正宗赊刀门传人，现任门主。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帮你实现，只需要你付出一点小小的，真的是很小很小的报酬哦！”
女鬼黑洞洞的眼窝明明什么都看不到，但就是给人一种她在质疑的感觉。
许久以后，她才伸手从江晚柠手心拿过柳叶刀：“我要陈氏死，要太守府一门给我陪葬，你也愿意帮我实现吗？”
“只要你赊刀，有所求，就可以！”倒不是江晚柠不重视人命，肆意妄为。
只不过有些人，本就身染罪孽，得到怎样的下场，都是他们的报应。
“好，那这把刀，我赊了！”女鬼语气坚定。
江晚柠粲然一笑：“很好，那我们之间的交易便算是初步达成了。这柄刀你收好，因果缘牵，你所求，我会祝你实现。而作为报酬，待你大仇得报之时，我要你献出自身全部鬼力。”
“好。”
女鬼握紧掌心的刀，如同握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江晚柠却不再理她，而是低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侍卫。
她拿出一柄柳叶刀，用刀尖在陈骞掌心划出血痕，血珠滴在刀面上，立刻被吸收得干干净净。
“以刀为媒，借命为引。”
她念动口诀，陈骞体内的黑雾突然凝结成一团，被刀身吸了进去。
他猛地咳出一口黑血，眼睛缓缓睁开，却像没看见她似的，直勾勾盯着庙顶，喃喃道：“夫人说……要把小少爷的魂……”
“小少爷？”江晚柠挑了挑眉，刚要追问，陈骞又昏了过去。
她伸手探他的脉搏，发现他的心跳里似乎藏着另一种节奏。
像是两个人的心跳叠在一起，一强一弱，一缓一急。
“这里没什么线索了，先回去吧。”她正准备把陈骞拎起来，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偏头一看，是镇国公府的马车
铃铛掀开车帘从车厢里跳了出来：“姑娘！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可让奴婢好找！”
若不是世子爷派出亲卫四处搜寻，还不知道姑娘居然来了乱葬岗。
“找我做什么？”江晚柠轻飘飘拎起陈骞，一个七尺男儿在她手里，如同无物一般，不仅拎起来了，还顺手塞进了车厢里。
铃铛眼珠子都瞪大了，完全无法想象姑娘细胳膊细腿儿的，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
不过奇怪归奇怪，她还没忘了自己出来寻姑娘的正经事。
“姑娘，太守夫人来了，说是找姑娘有事。姑娘快随奴婢回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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