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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就听到手臂上传来咔嚓一声剧痛：“啊……”
“欢欢。”言文茵拉了言欢一把，言欢才堪堪停住攻击的动作。
“妈，您别拦着我。”言欢红着眼转头看向言文茵。
言文茵朝她摇摇头，然后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江修远说：“你赶紧滚，以后最好是不要出现在我跟女儿跟前。”
“还有，离婚协议尽快签了。”言文茵的话掷地有声。
她生了病，脸色惨白，但此刻面对江修远时，却紧紧将言欢护在身后。
江修远抬头看了言欢和言文茵一眼。
“哼，好，好得很，我算是知道你们母女两是什么德行了。”江修远咬牙切齿，没了往日温润的模样。
言文茵闭了闭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来：“江修远，你若还想在孩子面前给自己留点面子，我劝你赶紧离开。”
听到这话，言欢心尖儿一颤。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母亲，难道……江修远做的那些事儿她也已经知道了吗？
“好，你们最好是不要后悔！”
放完狠话，江修远径直离开，刚才言欢手下一点没留情，江修远估计伤的不轻。
但她不后悔。
当时的言欢什么都顾不得，只知道自己要保护好言文茵。
江修远走后，保姆立刻懂事地去收拾满屋子的狼藉，言欢扶着言文茵重新躺回床上。
她看着言文茵，嘴唇颤抖地叫了一声：“妈……”
“欢欢，不要怕，有妈妈在的。”言文茵以为言欢是怕了，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来，看着言欢的眸子里全是温柔。
跟刚才那个在江修远面前声嘶力竭的人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言欢看着言文茵苍白又病态的脸，呼之欲出的问题就卡在喉咙里。
她不敢问了。
如果妈妈不知道江修远做的那些恶心事儿，那自己说了岂不是反而让她知道了？
若是知道，但她没有告诉只，肯定是有她的苦衷。
于是言欢没再继续，只笑着问：“妈，刚才他没把您怎么样吧？”
“他能把我怎么样。”言文茵朝着摇摇头：“你不用担心妈妈的。”
“倒是你。”言文茵嗤怪地瞪了言欢一眼，心疼地看着言欢被绷带包扎着的头和脚，心疼的不行。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妈妈说，要不是你爸来找我让我劝你签谅解书，我都不知道。”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拢了拢言欢的头发。
看着言欢的目光满眼都是心疼。
言欢轻笑：“没多大事儿的。”
言文茵却眸光一凛，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言欢：“还有你奶奶。”
“她能做出这种事儿，欢欢，以后若是妈妈不在了，你一定要防着他们，知道吗？”
言欢脸色一白，抬手捂着言文茵的唇：“妈，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哪怕只是言文茵说了一下，她就觉得心疼的厉害。
言文茵却满不在乎地轻笑一声：“傻孩子，人本来都要死，没什么大不了的。”
“妈妈只是后悔，没有看见你结婚生子……”
“咚咚……”言文茵话音刚落，门外就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