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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站着个人影。
马尾女抱着她幻想中的婴儿，轻轻哼着摇篮曲。她的眼睛是两个血洞，但嘴角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来了。\"她转向我，\"要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很简单。\"她举起怀中的\"婴儿\"——那是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盒子，\"用你的记忆换钥匙。\"
盒子自动打开，里面是空的。
\"我的记忆？\"
\"所有痛苦、愧疚和绝望。\"她的血泪滴在盒子里，\"系统需要养分你的负面情绪是最好的燃料。\"
倒计时显示\"00:30\"。
我看向实验室里的李香玲。她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临界值\"
\"好。\"我伸手按住盒子，\"拿走吧。\"
剧痛瞬间贯穿大脑。无数记忆被抽离——实验室的爆炸、法庭的审判、迷宫的轮回痛苦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虚无的平静。
盒子\"咔嗒\"合上。马尾女微笑着递来一把钥匙，然后抱着盒子跳进了深渊。【临界选择】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整个终焉之地静止了。
倒计时停在\"00:01\"。
李香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现在你明白了？\"
我转身，看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走廊里。阳光透过她的身体，她只是个全息投影。
\"明白什么？\"
\"希望游戏的真谛。\"她指向我的胸口，\"守门人的心脏就是系统最后的能量源。\"
我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左胸透明了。一颗发光的晶体正在缓慢跳动，上面刻着\"xe-37\"。
\"你是最后一个实验体。\"她的影像开始模糊，\"系统选中你，是因为你的记忆最坚韧最能承受循环。\"
倒计时突然跳成\"00:00\"。
实验室的门自动打开，里面不是反应堆，而是一台巨大的生物计算机。核心舱里漂浮着一个人——
是真正的李香玲。
她闭着眼睛，插满导管的身躯浸泡在营养液里。舱门上的显示器写着：【最终核心激活条件：守门人自愿替换】
\"这就是希望。\"全息李香玲轻声说，\"用你自己换她或者让终焉之地永远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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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终局】
我站在核心舱前，手指悬在确认键上。
屏幕显示两行字：
【确认替换：终止系统】
【拒绝替换：继续轮回】
控制室里的记忆画面在眼前闪回——齐夏的独眼、楚天秋的诡笑、马尾女的血泪
还有金属牌上最后的数字：
「01-00-00」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确认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