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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沈毅突然说，\"我见过战场上的战友，头部受伤后突然会说外语，或者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才能。人的大脑很神奇。\"
夏澜松了口气，这倒是个合理的解释。
\"所以，现在不装傻了？\"沈毅问，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还在恢复中。\"夏澜狡黠地笑了笑，\"太快"好"了会吓到人。\"
沈毅轻笑出声，那笑声低沉悦耳，让夏澜的耳根有些发热。该死，她可是见过世面的现代女性，怎么会被一个七十年代的兵哥哥撩到？
\"你很有意思，阿桃同志。\"沈毅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探究，\"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想象中我是什么样？\"夏澜好奇地问。
\"老实说，我以为会见到一个真正的傻子。\"沈毅坦率地回答，\"我父亲坚持这门亲事，说是报答你爷爷当年的恩情。但我一直反对直到现在。\"
\"直到现在？\"夏澜挑眉。
沈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识字吗？\"
\"识一些。\"夏澜谨慎地回答。原主确实上过两年小学。
\"我带了本书给你。\"沈毅从军装口袋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常用汉字识读》。
夏澜接过书，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文盲率极高的年代，送书是件很用心的礼物。
\"谢谢。\"她真诚地说。
\"如果你真的在"恢复"，学习会有帮助。\"沈毅说，\"下次回来，我考考你。\"
\"下次？你要走了？\"夏澜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失望太过明显。
沈毅的眼神柔和了一些：\"部队只批了七天假。三天后就要回去。\"
屋里传来大人们的笑声，似乎谈得很愉快。夏澜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父亲知道你想退婚的事吗？\"
\"不知道。\"沈毅摇头，\"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夏澜的心跳突然加快了节奏。
\"我想多了解你，阿桃同志。\"沈毅认真地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在他刚毅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夏澜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特质，正直、坚定，又带着这个年代罕见的开明思想。
\"我我也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夏澜轻声说。
沈毅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都明亮起来：\"那说定了。我明天还能来吗？\"
\"能。\"夏澜点头，随即想起什么，\"等等。\"
她飞快跑进屋，从空间里取出几个苹果——这是她前几天在空间里发现的野生苹果树结的果子。用围裙兜着，她又跑回院子。
\"给给你。\"她有些气喘地把苹果递给沈毅，\"自家自家种的。\"
沈毅惊讶地接过苹果，那红艳艳的果实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堪称奢侈品。他拿起一个闻了闻，浓郁的果香让他睁大了眼睛。
\"这你们家种的？\"
夏澜点点头：\"后后山有棵野苹果树。\"
沈毅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苹果装进军装口袋：\"谢谢。我会好好品尝的。\"
大人们从屋里出来时，看到的是两个年轻人安静地坐在石磨上，中间隔着一段礼貌的距离。但夏澜注意到，沈毅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带着好奇和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
\"怎么样，两个孩子处得还行？\"沈父笑呵呵地问。
\"很好。\"沈毅站起身，军姿挺拔，\"父亲，我明天还想来看望阿桃同志，可以吗？\"
沈父和李氏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显然，沈毅之前对这门亲事的态度他们心知肚明。
\"当然可以！\"李氏连忙说，\"阿桃天天在家，随时欢迎！\"
送走沈家人后，夏澜被全家人围住了。
\"怎么样？沈家小子人不错吧？\"李氏迫不及待地问。
\"嗯。\"夏澜点点头，脸上适时地浮现一抹红晕。
\"我就说嘛！\"嫂子王氏拍了下大腿，\"沈毅可是咱们村最有出息的！在部队当兵，听说还是什么什么标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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