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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我在符碑前练习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还没休息？”是李丽娟的声音。
“睡不着。”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总觉得脑子里装了太多东西，翻来覆去都是符文。”
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仰头看着夜空。
“你知道吗？”她轻声说，“小时候我也像你一样，总是学不会这些符文。族里很多孩子都说我笨，说我将来撑不起部落。”
我转头看她，月光下的她眉眼柔和，却带着一丝倔强。
“后来呢？”
“后来我告诉自己，别人行，我也一定行。”她笑了，“现在我不是也成了族里的传承人了吗？”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莫名一动。
“谢谢你。”我说。
“谢我什么？”
“谢谢你愿意教我，也谢谢你不嫌弃我是个外来的废物。”
她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你才不是废物，你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我摇头：“我不信命运，我只相信自己。”
她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是要化开：“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望向东方，那里，雾气深处似乎藏着什么。
“往东。”我说。
就在这时，符牌再次微微震动，仿佛回应我的决定。
“看来……你的路，已经开始了。”她轻声说。
我正想说什么，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狼嚎，打破了夜的宁静。
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族长！”有人喊道，“西边发现妖族踪迹！”
我和李丽娟同时站起身。
“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她脸色一变。
“也许……是因为我。”我低声说，握紧了拳头。
下一秒，我猛然抬头看向西边，眼中蓝光闪烁。
“让他们来。”我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