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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塞拉菲娜和艾琳重新回到悬浮车上时已经过了两个小时。
悬浮车突然剧烈颠簸，窗外的夜空城正在燃烧。
十二道黑影从永夜圣所的尖顶腾空而起，其中两道银蓝光芒正疯狂追击另外两道道泛着腐绿灵光的身影。
那是自由派与忠主派的影卫正在撕咬彼此的咽喉。
艾琳看着全息投影上不断闪烁的红点。
突然意识到第九、第十席的死亡时间，恰好是两派例行召开联席会议的前一刻。
她不由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林风，全息投影的蓝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像个操纵着提线木偶的棋手，而棋盘上的棋子，正在彼此的血泊中疯狂起舞。
艾琳盯着逐渐逼近的黑曜石建筑群，喉结滚动：“可第三席还守着叹息回廊，我们怎么进去？”
林风忽然指向她袖口的蝶形徽记。
“你跟了第十席三年，圣所仆从密道只有贴身女仆知道吧？”
见艾琳点头，他继续道。
“第三席死守回廊，是因为暗影契约让他必须守护核心结界。”
“但他不知道，自由派和忠主派的混战会让结界出现漏洞。”
“你带我们走密道，塞拉菲娜用暗影操纵掩盖气息，只要在他分心查看战况时，就能溜进去。”
塞拉菲娜摸了摸颈间从乌利尔尸体上顺过来的银链，忽然明白。
“他以为外面的厮杀是针对他，注意力全在结界外，根本顾不上密道！”
林风点头，指尖在投影上圈住圣骸殿位置。
“记住，我们的目标不是杀第三席，是让两派狗咬狗时，他不得不分神维持结界。”
“艾琳的身份就是钥匙，圣所仆从不会被轻易怀疑，只要你低头顺眼地‘路过’密道，他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悬浮车在圣所外墙停下，远处传来激烈的对轰声。
艾琳摘下女仆帽，露出额角的暗影印记，那是第十席亲赐的标志，能短暂骗过回廊外围的符文。
塞拉菲娜深吸一口气，短刃上泛起幽蓝微光。
正是用暗影操纵模仿了乌利尔生前最擅长的“蝶影隐匿”。
“三小时前，九、十席死于忠主派之手。”
林风最后整理袖口，语气冷静如刀。
“现在，第二席要讨公道，第七席要自保，第三席要守结界。”
“而我们，只需要跟着艾琳，走仆从该走的路。”
艾琳推开密道石门的瞬间，叹息回廊深处传来第三席的怒吼，显然是外面的打斗触动了他的灵识。
但女仆的脚步没有停顿，她低头盯着地面的青砖，数到第七块时轻轻跺脚，那是她观察记下的第十席生前的“安全信号”。
塞拉菲娜紧随其后，短刃划出的微光与艾琳的印记共鸣，竟真的让墙壁的暗影符文泛起涟漪。
当三人躲进密道转角时，透过石缝看见第三席正披着黑袍冲向结界外层。
“看见了吗？”
林风低声道。
“不是我们多聪明，是他们的猜疑比刀更快。”
“当自由派和忠主派都以为对方要灭自己，就会忘了真正的敌人，正从他们撕开的伤口里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