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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千年后的‘我’来阻止你。”
她咬破指尖，在镜面上画出一道血符，“以我之血，炼情为蛊。世代相传，直至……”
画面再次变换。
【宿命幻境，现世，七劫情塔】
杜文轩的意识被猛地拉回现实，却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奇异的空间里——四周是无数的镜子，每一面镜子中都映照出不同轮回中的顾倾雪和……他自己。
第一世：秦逸尘与顾倾雪。
第二世：陆尘与凌雪。
第三世：楚无双与江有雪。
……
无数个轮回，无数个悲剧。
而在所有镜子的中央，玉无瑕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冰蓝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不……这不是我……这些都不是我……”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身体剧烈颤抖。
杜文轩冲上前：“玉无瑕！”
他伸手想扶起她，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没用的。”
塔灵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宿命劫让她看到了所有轮回中的‘自己’。她现在分不清谁是顾倾雪，谁是玉无瑕。”
杜文轩咬牙：“一定有办法！”
他再次尝试靠近玉无瑕，这次用上了心魂双印的力量。
粉紫色的灵光从印记中涌出，形成一道桥梁，连接两人的意识。
刹那间，杜文轩被拉入玉无瑕的识海——
这里是一片混沌的海洋，无数记忆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在意识流中沉浮。
每一块碎片中都映照着顾倾雪的身影：
自斩情根的顾倾雪、战死的顾倾雪、殉道的顾倾雪……
而在识海中央，玉无瑕的本我意识被这些记忆碎片包围，几乎要被同化。
“我不是她……我不是任何人的转世……”
她的本我意识发出微弱的抵抗，但记忆碎片的洪流太过强大。
杜文轩的灵魂投影冲上前，一把抱住她的本我意识：“玉无瑕！看着我！”
她的意识体缓缓抬头，眼中满是迷茫：“杜文轩？我……我是谁？”
“你是玉无瑕！合欢宗的圣女，我的……”杜文轩的声音哽咽了一下，“我的道侣。”
“不……”她痛苦地摇头，“那些记忆……所有轮回中的痛苦……都是我的……”
杜文轩紧紧抱住她：“听我说！那些是顾倾雪的选择，不是你的！”
他指向一块记忆碎片，里面是顾倾雪自斩情根的画面：“她选择殉道，那是她的宿命！”
又指向另一块碎片，是凌雪在雪中死去的场景：“她选择牺牲，那是她的决定！”
最后，他捧起玉无瑕的脸：“而你，玉无瑕，你有权做出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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