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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怀镜打开档案袋看了看照片,脸色阴沉地看向苏黛玉,问:“苏黛玉,照片是真实的吗?”
苏黛玉忙起身走到陈怀镜身后,看了看照片,解释道:“照片应该是真的,不过我没有收任何东西,书记,等下我再跟您解释。”
花丽芳一看苏黛玉在跟领导解释,生怕领导被美女书记给蛊惑了,忙趁热打铁道:“陈书记,据我所知,在挂牌公告发布前后,王家领和姚文华等征崴国际的高层曾多次到苏黛玉书记办公室密谈,每次,苏书记都是非常热情地把他们送到楼下,又是握手又是依依不舍的,他们之间肯定存在非法交易!”
张安庆举手示意有话说,火上浇油道:“陈书记,据我所知,苏黛玉书记是福鑫厂挂牌出让工作领导小组的组长,大权在握,福鑫厂出让给谁、价格多少,她有极大的话语权。我觉得,整个出让活动都有问题,公告只有10天,别的土地出让都要20天以上,而且没有在市一级网站挂网公告,还没有市级媒体报道,很显然,领导小组玩的就是不公开。
很多公司不知道这个消息,偶然知道的,考察、准备、测算都需要大量时间,根本来不及准备,可征崴国际在公告发布前一个月就开始筹备这件事了,整个出让就是给它量身定做的。另外,我听说华兴、亿科等实力更强出价更高的公司参与竞买,竟然在给出竞买报价后突然自动退出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请苏黛玉书记给我们一个解释!”
看着苏黛玉面白如纸、无话可说的窘迫样子,花丽芳高兴坏了,感觉胜利在望,苏黛玉即将滚蛋,而自己即将提拔站长,铁皮棚一年40万的收入也在向她招手,美好生活徐徐展开了。
台下的施云翔则一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得意。他望着台上刀光剑影、招招致命的花丽芳,脑海里是她那白花花而水豆腐一般的身子,一股强大的力量汇聚了身体的某个地方,让他兴奋难耐,暗想今晚一定要好好犒劳这个小情人。
而他旁边就坐的左全有就没那么轻松惬意了,早已汗流浃背,他知道,这场当众举报意味着什么,一旦纪委介入调查,征崴国际肯定拿不到项目,而自己收的钱也必须及时退回去。
在角落处就坐的林居正冷冷看着这一切,心中激荡着莫名的快意,他知道苏黛玉在下一盘棋,却没让他参与,如今才看明白,苏黛玉这是将计就计、借刀杀人,用花丽芳和张安庆这两个程咬金,半路杀出,搅黄了这场揭牌仪式,也杀得坏人遍体鳞伤,从而阻止征崴国际吞并福鑫厂。
即便市领导插手,闹出如此丑闻,他们也徒叹奈何。而事件主导方是区规土局,不是街道办,街道办不用承担太大的责任。
苏黛玉一直是被动的,沉默而冷静的,此刻终于再次站起身,走到陈怀镜身侧,俯身凑过去,小声说:“书记,此事我是清白的,不过,我私下跟您汇报解释。”
“你看看现在是什么局面?新闻媒体都拍下来了,还有这上百号人都看在眼里,你怎么回避?你敢回避吗?”陈怀镜没好气地训斥道,“你去吧,当面说清楚!”
“好的,书记。”苏黛玉得到了领导的指示,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走到主席台中间,对着台下众人说:“既然有人当众实名举报我,媒体记者也都拍到了,街道纪工委的廖冬阳书记也在,大家都看着,我希望减少影响私下处理,看来行不通了,当然,我是不会背这个黑锅的,所以,我决定当面澄清。
首先,11月28日,征崴国际有关人员组织的晚宴,我是被邀请的,我本不想去,但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得不去。我是最后一个到场,是迟到了的。当晚,征崴国际有关负责人的确送我到了楼下,花丽芳的照片也是真的,那位老板趁着握手的机会塞给我一张银行卡,由于手被握着,又一直在说话,我没有及时还给他,过了十秒钟才又塞到了他手里,他重新装回了口袋。花丽芳的照片拍摄到了他给我送礼的画面,没有拍到我拒绝并立即退回的画面,所以,是片面的,不对的。”
花丽芳立即反驳道:“狡辩,你怎么证明你没有收?”
苏黛玉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个优盘,沉声道:“这里面有录音。我不会公开播放,但会给到区纪委,请纪委调查处理。不光有那次的录音,还有其他录音,这些都能证明我没有收取该公司的任何好处。”
说到这里,她回身将录音笔放到了陈怀镜的桌面上,陈怀镜点了点头,以示接受。
苏黛玉转身回来,继续道:“这些录音里面,还有我屡次表达过的立场,征崴国际或者其他任何公司想要拿到福鑫厂的地皮,可以,但要合法合规合理。我是领导小组的双组长之一,这没错,但是我的观点始终是反对把福鑫厂出让给征崴国际的,理由我已经反复跟小组成员沟通过了。在街道办召开的三次会议,都出了会议纪要,会议纪要里可能看不到我的反对意见,但会议记录本和录音里有,这一点党政办可以提供证据。”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林居正,林居正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微微颔首,说:“这个不光我可以证明,党政办的乔巧也负责记录,她也可以证明。”
乔巧就在她旁边,目光坚定地上点了点头。
众人哗然,花丽芳也有点懵了,她余光瞥向施云翔,发现情况不对的施云翔则躲避着她的目光,他怕引火烧身。
苏黛玉继续道:“因为我的意见跟整个领导小组的意见相左,后来的几次会议都没有通知我参加,或者说,正好是我在区里或者市里参加会议的时候,领导小组开的会。我被完美地避开了。据说最后一次会上定了要和征崴国际合作。也就是说,在这个领导小组里,我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花丽芳,你说出让给征崴国际是我定的?你有证据吗?我定得了吗?”
花丽芳一时不知所措,苏黛玉说得有理有据,从容、真诚,有一种令人信服的魅力。
“那为什么华兴、亿科这些出价更高的公司半途退出了?”张安庆高声质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