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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再遇唐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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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再遇唐年

傅韵宜坐在屋中,沉思了好一会儿,却是越想越乱,怎么捋也捋不明白,索性也就不再想了,喊了雪意就出了厢房,打算离开这里回去再说。

谁知两人才出厢房不久,到了那楼梯道上的时候,傅韵宜不过往下瞥了一眼就见着了正要往楼上来的唐年。这知心楼统共就这么一条道儿,傅韵宜简直是避无可避。

与上回见到的唐年不同,这次的唐年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衣,洒脱恣意,远远看着也就是个普通的贵家公子。

与傅韵宜一样,此刻的唐年也看到了要下楼的傅韵宜,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顿了一下,然后便面色平静地走向她道:“傅公子,真正是相约不如相逢,咱们竟是又在这知心楼里碰上了。”

傅韵宜看了眼唐年,他的脸上没有任何一个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听着他这么熟络的语气,傅韵宜即便是有心装不认识,却也没脸做出来,索性爽落一笑:“是啊,又遇见了,真巧啊。”

“看傅公子的样子,现在是要走吗?”唐年目光微动,笑了一声,也不等傅韵宜出声就继续道,“唐某在这知心楼中订了个雅间,不知傅公子可否赏唐某这个脸面,让唐某请了傅公子去喝点酒?”

他面上虽是笑着,眸光底下却是暗光涌动,傅韵宜是相府千金,如今又是将军夫人,怎么说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青楼中,上次见到她就已是意外了,这次居然又碰上了,他心中着实有些好奇,她来这知心楼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傅韵宜虽然看不到唐年心中所想,但也知道唐年邀她上楼绝对不止喝酒这么简单,怕是要问自己些什么。

但是即便她两次出现在青楼,两次都撞见他,可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据她所知,唐年这人可不是个爱管闲事儿的,但是跟他有交情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便语气淡淡地回了句,“唐公子盛情,傅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到了雅间,秉退了知心楼里伺候的人。雪意忙上前给傅韵宜和唐年斟酒。

傅韵宜端起酒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就听得唐年在她耳边问道。“风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到这知心楼来,到底是为何?”

傅韵宜早就料到唐年会问她,却没料到竟是如此直接,她眼一垂,端起了酒杯,面上微微垂着眼皮似在品酒,脑中快速转动想着怎么搪塞唐年。

豆葵的事儿必然是不能说的,嗯?豆葵?傅韵宜心中一动,不禁抬眼看了唐年一眼。她身在后宅,又人手不够,多有掣肘,查豆葵必然是困难重重的,但若是唐年呢?唐年到底是八皇子,当着差,手上又有人脉,查豆葵也不会有人去怀疑他什么,顶多就是件男人的风流韵事罢了。

想至此,傅韵宜眉眼一动,换了张丧气的脸,唉声叹气地看着唐年,似语还休,只是不开口。

“莫不是还跟上次你说的那个豆葵有关?”唐年见傅韵宜这个样子,想到自己上次来时傅韵宜与老鸨的纠葛,便随意说了一句。

“可不就是如此。”傅韵宜忙接了唐年的话茬,娓娓地讲述了自己与豆葵的渊源,“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被奶嬷嬷带着去外边街上玩儿,谁知因着街上人多,竟是与奶嬷嬷走散了。那时候,我太小了,在人来人往的陌生人群中便有些害怕,差点哭了出来。谁知霉运却是一宗接一宗的,有个人贩子见着我一个人站在大街上,便上来骗我说带我去找奶嬷嬷。我竟也真地跟着他去了,他一路拿话儿哄我,谁知走了好久还没见着奶嬷嬷,我心中便觉得不好了,便站着不肯走了。人贩子见我这样,便又恐吓我,说若是我再不走,他便要打杀我,我当即就被他吓哭了。就在这时,有一个小女孩忽然带着官差过来了,指着那人贩子对官差说,‘就是他在欺负这位小妹妹。’那人贩子自然是被人抓着了,我也被官差送回了相府。只是那时候年纪太小,并不知道小女孩对我是救命大恩,便没有跟爹爹他们提过一个字,等到懂事了想去报恩的时候,她人已经找不到了,只知她名唤豆葵。”

说到这里,傅韵宜停了一下,见唐年没什么反应,心中虽有些失望,但仍是继续说道:“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本以为是再见不到豆葵的。谁知前些日子,我无意中听人说起,豆葵家里因着生活困顿竟是把她卖到了这知心楼。心中一急,当时什么也顾不上就到了这知心楼里,想要救了她出去好报她的救命之恩。谁知。”傅韵宜脸上微愠,语气愤怒道,“谁知到了这知心楼,金妈妈见着我面生,便要诈我的银子,找了个后院里的洗脚丫头稍稍拾掇下就领上来说她是豆葵。若不是我还记着豆葵的模样,怕是都要被她骗了去!着实可恶!”

唐年见傅韵宜这义愤填膺的样子,却只是淡淡道:“女大十八变,你那时候见着豆葵才多大,你又经年未见她,又是怎么知道这洗脚丫头就不是当年的豆葵的?”言语间,竟是对傅韵宜的话完全不信,也就更没有要出手相助的意思了。

傅韵宜本就是一时胡诌的话,怎么会想到这些细节,她没想到唐年这么细心,心中一转,眉眼间又动了起来:“我虽是不知道豆葵长大后什么模样,但我却是清楚记得她笑时嘴角有两个梨涡的,这个洗脚丫头脸上干干净净的,哪里来的梨涡。”

唐年目看着傅韵宜,眼中平静如水,虽是没有再问她什么,却也明显仍然没有完全相信傅韵宜的话。

“唉。”傅韵宜叹了口气,面色又愁苦起来,也不去看唐年,状似自言自语道,“豆葵小时候长地就很好,莫不是如今长开了更漂亮,金妈妈想要藏了她当自己的摇钱树,便不舍得把她赎了给我?金妈妈那般贪财一个人,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只怕她是做得出来的。”说到这里,傅韵宜便状似无意地看向唐年,谁知这一瞥,她的目光便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