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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看见了两颗枯黄的草,蹲下就要挖,结果闻见了一股浓重的尿骚味,才发现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我要找的那种,倒像是狗在这尿多了,把草烧黄了。
果然,用棍子戳了戳,就挖出了两截黑狗屎。
多亏没直接上手。
赶紧换地方。
走了一公里,这次我找了个比较大的十字路口,西南角是一片地栽月季。
我一颗一颗的月季寻过去,终于发现,有一棵正开花的月季长势很好,偏偏有一侧的枝条是枯黄的。
这次我谨慎多了,确定好下面没狗屎,这才撅着屁股使劲挖。
地皮有些板结,不太好挖,我又是临时过来的,没带工具,只能用手。
费尽了力气,指甲都挠突了,才挖下去三寸深。
下面不敢硬挖了,怕伤了虫子,只能用小木棍一点点的抠土,又挖了十多分钟,突然看见了一条咬断的月季根,就在那根须的嫩芽下,有一条瓜子长短的白色虫子。
以我看那模样,就像是田间最常见的蛴螬,不过它比一般的蛴螬还瘦,干干巴巴的。唯独头上那对暗红色的钳子,要比蛴螬大不少。
蛴螬在乡下被叫做地蚕,是一种害虫,也是一味中药,有微毒。
我没想到,葛老让我挖的竟然是这么个玩意。
小心翼翼用树枝加起虫子放进罐子里,然后把黑罐子坐在刚才挖的土坑里,将土回填,把土按瓷实,让瓶口和地面向平。
最后,揭开罐子盖,到了滴血的步骤了。
我突然想到,自己没带刀片。
想了又想,在给自己鼻子一拳和咬手指这两个选项里,我选了后者。
硬生生用牙,在自己的中指上啃出了一个窟窿,朝着黑罐子挤了一滴血。
原本,刚才做了这么多,又是挖掘,又是用棍子夹它,这虫子一动不动,就跟死了似的,谁知道,我这血一滴进去,就听见里面噗噗两声碰撞,好像这虫子在里面翻跟头打滚是的。
继而,还发出了“滋滋滋”那种类似于电流的声音。
这玩意可真够怪的。
我虽然好奇,可谨记着葛老的叮嘱,不敢过多迟疑,赶紧退后。
等我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就看见一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绿色鬼脸螽斯已经咀嚼着大颚出现在了月季花下。
这玩意可是出了名的斗虫啊。
不会是奔着我挖的虫子来的吧,这是吃宵夜来了?
带着几分忐忑,我坐到了离那里足足有两百米之外的地方去了。
三更半夜,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木椅上,眼睛一直盯着那个方向。
凄白的路灯在黑夜中点缀出一种淡淡的恐惧,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路口有无数的眼睛在看着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月亮从中天落下了西南的云层里,足足熬了一个时辰,一分一秒不少,我这才赶紧起身跑了过去。
离着好几米远,我就听见那罐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叫声。
全程按照葛老的嘱咐行事,我根本不敢看里面进去了什么,反正直接就给扣上了盖子,从土中拔出来,撒丫子往回跑。
瓶子里变得沉甸甸的,好像有东西在用力撞击盖子,握着瓶身的手,甚至能感觉到颤动。说真的,力气再大点,我都怕把罐子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