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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晦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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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自从得了仙法,几兄弟便鲜少出来走动,平日里也就王福生背着手在自家田埂上巡视,偶尔与那些佃户闲话些家常,日子倒也过得平坦舒服。

再加上王家早已不缺钱粮,王福生也乐得饶那些佃户一些租子,久而久之,王家在这青禾村中的人缘越来越好,威望也越来越高,隐隐有了话事人的势头。

只不过王家并未急着扩张,而是积蓄着实力,按王福生的想法,至少要有几个炼气期的修士,有了自保之力以后,再去考虑这些事情。

这天,王福生刚从村子里遛弯回来,一进后院,便看到王瑜清兴奋不已,得意喊道:“父亲,我成了!我突破炼气一层了!”

“好啊!我家瑜清果然聪颖。”

王福生早就从他口中听说了这炼气一层的玄妙,不禁欣喜地将他抱了起来,望着几人哈哈大笑。

这《九霄养气诀》品阶未知,却可吸纳天地间的各种灵气,其中品质最高的自然还是日精与月华。

但几人毕竟没有真正的灵根,日精毕竟太过霸道,所以王瑜清才选择在晚上炼化月华,更是借助铜鼎的助力,只用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突破了炼气。

几个兄弟也被王瑜清的成功给感染,纷纷在心里暗自加了把劲,更加专心研习《引气诀》,为接下来的晦朔日做着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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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后院。

如今距离晦日还有七天,王福生也被王瑾佑拉着一同研习,不怎么轻易出门,而王瑜清则暂时放下了修炼,转而开始研究《掌心雷》的使用。

主要是他发觉铜鼎凝聚的月晕只对突破炼气一层有所帮助,如今再吸收的话也只是在他体内游走一圈,难以留存。

与其占着铜鼎浪费时间,不如将铜鼎让给几个哥哥修炼,自己钻研道法也算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掌心雷》并不难,只是消耗异常大些,王瑜清琢磨了三日,便将其中诀窍通通铭记在心。

他右手一翻,体内灵力从四肢百骸纷纷涌来,自掌心汇聚成团。

掌心雷属于攻伐之术,掐诀施法便可自掌中凝出一道惊雷,威力极为不俗。

这雷光可附在双拳之上攻杀敌人,也可甩出击掷,妙用无穷。

挥手散去术法,见父兄都在凝神研修,王瑜清也不愿叨扰,从后院小门走出,在附近寻了块硕大的石头,双手环抱,低声用力:“起!”

出乎意料,王瑜清小小的身躯居然很轻松地将这巨石举起,甚至还有余力踮了踮脚尖。

“修士一旦步入炼气,寿元一百二十载,灵气周流百脉,力大,身轻,耳聪目明,掐诀施法,非同凡俗。”

王瑜清回想起《九霄养气诀》上的描述,暗自称叹一番,将巨石放下,后退几步。

“去!”

一道拇指粗细的雷光自他手中射出,直直击在巨石之上,亮色的火星一闪而过,巨石表面多了几道焦黑的裂纹。

打出掌心雷后,王瑜清只觉身困体乏,好像数个日夜未曾合眼一般,头晕脑胀,匆匆与父兄打过招呼,便回到自个儿房间沉沉睡下了。

后院里头,王珩昭看着四弟进屋,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四弟不到三月便入了炼气,虽说有宝鼎相助,却也太过惊人了些,倒是你我还得多加把劲儿,莫要被他甩开太多。”

“大哥却是多虑了,哪怕四弟修为再高,也终究是你我胞弟啊。”王璟颜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这家伙,我是这意思吗?”王珩昭佯装恼怒,作势要打,却听王瑾佑在一旁叫嚷:“父亲!大哥二哥!快过来看,这青松结了果子!”

几人闻言,暂且放下了手中书卷,朝着后院一角的几棵青松快步走去,见其中一棵树上竟真结了果子,几人相互看了看,顿感诧异。

这青松的来历几人再清楚不过,无非就是后山上寻常普遍的树种,王家在大青山下住了上百年了,从未见过什么异样。

可这果子似粉又白,与松果之类的果实相差甚远,反倒是更像林檎,只是颜色有些区别罢了。

“不会是……”

王瑾佑指了指小树附近已经看不出翻动痕迹的土壤,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有这个可能。”王福生捻着胡须,神情严肃,明显是看懂了王瑾佑的暗示,他见果子尚未完全成熟,便嘱咐几人不要多加干预,最好连碰都别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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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雨暂歇,空气中带着些泥土的芬芳,王家众人盼星星盼月亮,总算等到了晦朔日。

几人照着先前那次设了方坛,摆了案台,各自沐浴焚香,待到月牙将显之时,才由王福生恭恭敬敬将宝鼎请出,各类瓜果鸡鸭供奉一桌。

王福生带着三个儿子跪在案前,手持香烛,异口同声道:“王家弟子王福生/王珩昭/王璟颜/王瑾佑,恭请九霄真炁,养命通玄。”

“愿以精诚为契,神气为凭,奉道修真,不负天恩。乘时树绩,终始不渝,炁归天命,永侍道真。”

只见那宝鼎上月华流转,铭文连连闪烁,不多时便从那鼎中凭空飞出四道真气,朝着四人飞去。

三人连忙盘膝坐下,按照《引气诀》上的法门勾动真气行功。

王瑜清在一旁为父兄几人护法,稚嫩的脸庞上分明多了几丝沉稳,这个自小在父兄羽翼下安然长大的男孩,赫然已经成长为了少年。

夜色悄然而逝,东方一抹鱼肚白逐渐泛上了天际。

几人之中,王瑾佑率先睁眼,伸展了一番久坐未动的身子,笑着说道:“我也得了那养气诀,除此之外还得了一道勘脉术。”

又等了半个时辰,王璟颜也从入定中醒了过来,他眉头一挑,嘴角一斜,开口说道:“我得了法诀,名为蕴剑术。”

几人又是一阵闲聊,王珩昭才将将睁开双眼,瞧着围作一团的弟弟,无奈地开口道:“法诀名唤龟息术。”

“现在只剩父亲了。”王瑾佑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王福生毕竟年纪大了,虽然那引气诀并未限制年龄,可或多或少总归有些影响。

王福生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是傍晚,腹中传来的阵阵空虚与身体内流转的那一缕真气带来的喜悦两相冲撞,让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稍稍有些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