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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君怀即逃出京城,没有证据,便不是私自进京的叛国之子。你先把京城中的叛贼谣言止住了,私下再请圣上治罪。就说你听信谗言,急于立功才求圣上下发圣旨。”
“此事不可劳烦你姑姑,你只需将所有过错揽身即可。定要打消圣上疑虑,摘除国公府挑拨之嫌。”
“是,儿子明日就去请辞,午后再去圣上面前请罪。”
安延又道:“你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此番顶好的机会生生浪费了。若是拿住定北王世子,局面将焕然一新,你姑姑也不用事事被掣肘。”
“儿子知错,任父亲责罚。”
安延露出欣慰的表情:“念你明日还要上朝请罪,先去领二十杖吧,请罪回来,再领二十杖。”用柔和的声调说出无情之语。
“养好伤后,去你舅舅那里,历练两年,期间不准回京。”
杖刑四十,彪形大汉都会卧床半月,安渡却是面色如常应下。
“是,父亲可有话带给舅舅?”
“此事不急,你去时再作定论。”
安渡的舅舅是生母庞氏的亲哥哥,庞争,任蜀中守备,正五品武将,守卫城池,管理当地军事事务。
“是,儿子先去领罚。”安渡拱手行礼退出书房。
安渡跪到倚独堂院中,院中管事似早已司空见惯,瞧见安渡跪在院中,便拿出刑杖。
“今日世子领几仗?”管事问。
“二十。”
答完,杖棍就落在了安渡身上。
安渡身受杖刑之时,安延步出书房,没看安渡一眼,一脸冷漠的往正房寝室而去,仿若受刑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府中奴才。
二十杖刑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安渡愣是一声未吭。院中管事落下最后一杖,便伸手搀扶安渡。
“世子爷请起,慢着点。”
安渡借力起身,脚下踉跄。暗红色的衣裳看不出背上的血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汗液打湿了衣衫。
“多谢。”安渡因痛咬牙。
管事心有不忍:“世子,奴才送您出去吧。”
安渡挥开管事的手:“不必,你去伺候父亲歇息,扰了父亲清梦,是做儿子的不是。”
不等管事说话,安渡径直走出倚独院。
院外,吴行、吴冒侯着,见安渡出来,一左一右搀扶着。
回到安渡自己的院落,吴行小心的褪下安渡的衣裳,吴冒拿出金疮药,二人静静的给安渡裹伤。
一顿收拾,眼看就要卯时。安渡换上朝服,手拿笏板。
“备马车。”背上有伤,骑不了马。
安渡一脸疲色,眼里有血丝,嘴唇泛白。
“是,世子爷可在马车里小憩一会儿。”吴行下去准备马车。
吴冒扶着安渡,慢慢往角门而去。
朝堂上,安渡当场请辞。
顿时,朝中一片哗然。
只因安渡上任不过三日,所谓饭碗都没捧热,就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