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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街头算卦·断官银案惊捕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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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甜腻毒雾如同活物,丝丝缕缕,直钻口鼻!情蛊反噬之力,阴毒霸道,惑乱心神,蚀骨灼魂!

千钧一发,何济不避反迎,张口一吸!那妖异的粉雾如同百川归海,竟被他尽数纳入体内!

“济哥哥——!”林青萝的尖叫声撕心裂肺!

苏明雪清冷的瞳孔骤然收缩!

江疏月握刀的手猛地一紧!

唐蜜儿更是骇得魂飞魄散,泪眼婆娑中,只见何济俊朗的面容瞬间被一层诡异的粉红气晕笼罩!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济哥哥为了救我…

然而,预想中的痛苦扭曲并未出现!

何济喉头滚动,双目紧闭,脸上粉红气晕如同潮水般翻涌,却被他体内那股融合了“心正则术正”浩瀚意念的醇厚内息强行裹挟、压缩!他周身气息鼓荡,青衫无风自动,一股温润中带着奇异净化力量的金光自他丹田处隐隐透出,与体表的粉红气晕激烈交锋!

“心火为炉,正念为引!区区情毒,安能乱我心神!”何济一声低喝,如同洪钟大吕,震得房间内烛火摇曳!他双手在胸前结印,指尖金光流转,引导着体内那磅礴的意念内息,如同最精密的熔炉,将吸入的情蛊毒雾强行炼化!

嗤嗤…

细微的声响仿佛从何济体内传出。那妖异的粉红气晕在金光的炼化下,如同冰雪消融,迅速褪去、淡化,最终化作几缕带着异香的淡粉色轻烟,从他口鼻和周身毛孔缓缓逸散而出,消散在空气中。

何济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复归深邃清明!他脸色略显苍白,那是心神剧烈消耗的迹象,却不见半分中毒的萎靡,反而因强行炼化蛊毒,眉宇间多了一股逼人的锐气!他抬手抹去唇角一丝残留的粉色痕迹,动作从容,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济哥哥!你…你没事?!”林青萝喜极而泣,扑到何济身边,小手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上下查看。

“吓…吓死我了!”唐蜜儿也破涕为笑,带着劫后余生的巨大惊喜和后怕,野性的小脸上泪痕未干,看着何济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近乎虔诚的依赖,“你…你怎么敢吸那毒雾!要是…”

“要是连这点小毒都应付不了,还怎么做你们济哥哥?”何济嘴角勾起一抹带着痞气的自信笑容,伸手揉了揉林青萝的发顶,又故意捏了捏唐蜜儿因惊吓而微凉的脸颊,“小辣椒,下次再乱炸毛,当心济哥哥把你那蛊虫都喂了金蚕王!”他语气轻松,巧妙地化解了凝重的气氛。

唐蜜儿被他捏得小脸一红,羞恼地拍开他的手,却忍不住嘴角上扬,心头甜丝丝的:“谁…谁要你喂!”

苏明雪看着何济安然无恙,清冷眸中那抹极淡的忧色悄然散去,微微侧过头,只是按在肩头伤处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些许。江疏月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收刀入鞘,看向何济的眼神,除了之前的审视,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凝重与认可——此人手段,简直匪夷所思!

危机暂解,何济立刻查看阿桑的情况。她体内母蛊受唐蜜儿情蛊反噬气息的意外刺激,虽暂时被何济以意念强行镇压下去,但反噬加剧,情况更加凶险,必须尽快寻得解法。而周通判已死,府衙这条线看似断了,但文管家这条毒蛇,绝不会善罢甘休。

“此地已成是非漩涡,不可久留。”何济当机立断,“收拾行装,立刻转移!去听风小筑!”楚晚晴给的紫铜听风令,此刻成了最佳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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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小筑深处,一间布置雅致、守卫森严的静室内。苏明雪肩头的“噬心针”阴毒已被林青萝配合何济的针术暂时压制,敷上了唐蜜儿特制的拔毒药膏,虽脸色依旧苍白,但已无性命之忧,正在静养。阿桑被安置在另一间静室,由专人看护。惊魂未定的江映雪在姐姐江疏月的安抚下,也渐渐平静下来。

何济则与楚晚晴在“观澜轩”对坐。窗外镜湖烟波浩渺,室内茶香袅袅,却掩不住凝重的气氛。

楚晚晴听完客栈惊变的详细经过,狐狸眼中寒光闪烁:“‘影’字部真是无孔不入!连周通判这枚弃子都不放过,杀人灭口,还要顺带栽赃!文仲…好狠的手段!”她将一枚小巧的玉简推到何济面前,“‘玄字七号’的家,找到了。人去楼空,但在他卧房地板暗格里,发现了这个。”

何济拿起玉简。玉质温润,上面用极细的银丝镶嵌着一个圆润阴柔的“文”字徽记,与文管家袖口的一模一样!徽记下方,刻着一行小字:“酉时三刻,城隍庙后巷,取‘兑’货。”

“兑货?”何济皱眉,“何意?”

“暗语。”楚晚晴冷笑,“‘兑’在八卦属泽,在方位指西,亦指交易、兑换。结合时间地点,极可能是一次秘密的银钱或情报交割!时间就在今晚!”

“酉时三刻…城隍庙后巷…”何济沉吟片刻,眼中锐芒一闪,“这是个机会!文管家刚折了周通判和‘玄字七号’,又在我们手上吃了亏,必然急于补充人手或传递消息!这条线,必须抓住!”

“先生打算如何做?”楚晚晴饶有兴致地问。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济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何某亲自去会会这‘兑’货之人!不过…”他话锋一转,“需借楼主一样东西,再借贵地几位‘客人’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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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将近,永昌府城华灯初上。城隍庙一带是旧城区,白日里香火鼎盛,入夜后却人迹稀少,后巷更是幽深僻静,只有几盏昏黄的气死风灯在风中摇曳,投下长长的、扭曲的影子。

何济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戴着一顶破旧斗笠,脸上沾了些灰土,扮作一个落魄的算命先生,在巷口支了个简陋的小摊。一块破布幡上写着“半字测天机”,旁边还摆着签筒和几枚磨得发亮的铜钱。他身边,林青萝和唐蜜儿也换了朴素的衣裙,一个怯生生地抱着签筒,一个则故意板着小脸,眼神却好奇地四处乱瞟,活脱脱一个带着俩丫头片子讨生活的穷算卦。

唐蜜儿压低声音,带着点兴奋:“济哥哥,我们这样真能等到人吗?那纸条上写的‘兑货’…”

“噤声。”何济闭目养神,意念却如同无形的蛛网,早已笼罩了整条后巷的每一个角落,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波动,“鱼儿…已经咬钩了。”

他话音刚落,巷子深处,一个穿着灰色短打、头戴斗笠、身形精瘦的汉子鬼鬼祟祟地闪了出来,怀里似乎揣着什么东西,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巷口。

就在这时!

“让开!都让开!官府办案!”一声粗鲁的吆喝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从巷口另一端传来!只见七八个穿着皂衣、腰佩铁尺锁链的捕快,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留着络腮胡的捕头,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捕头一脸焦躁,额角青筋直跳,目光凶狠地扫过巷子里零星的行人,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队捕快显然并非冲着算命摊来的,但他们的出现,却瞬间打乱了巷子里原本的死寂,也惊动了那个刚出来的灰衣汉子!那汉子脸色一变,立刻缩回巷子阴影里,手按向怀中,动作更加鬼祟!

魁梧捕头目光扫过何济的算命摊,又看看巷子深处,不耐烦地吼道:“看什么看!算命的,带着你的人滚远点!别妨碍老子抓贼!”

林青萝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小脸一白,下意识往何济身后缩了缩。唐蜜儿则野性地瞪了那捕头一眼,却被何济用眼神制止。

何济不慌不忙,站起身,对着那捕头拱了拱手,嘶哑着嗓子(易容后)道:“官爷息怒。小老儿在此讨口饭吃,不敢妨碍官爷。只是…”他话锋一转,浑浊的老眼扫过捕头那印堂处一抹浓重的青黑之气,又瞥见他腰间悬挂的、刻着“陈冲”二字的腰牌,慢悠悠道,“官爷印堂青黑,眉宇间煞气凝结,气冲华盖,此乃大凶之兆!三日之内,恐有血光之灾,且与…‘金’字相关!官爷此行,怕不是抓贼,而是…失金了吧?”

“什么?!”那名叫陈冲的捕头浑身一震,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瞪向何济,眼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他失金之事乃是绝密!这老算命的一语道破?!

“你…你胡说什么!”陈冲色厉内荏地吼道,手却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里面装的正是他私藏的几锭官银),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何济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提起笔,在一张黄符纸上写下一个字——“卦”!

“官爷请看。”何济将纸举起,“‘卦’字,左为‘圭’,玉器之象,主贵重;右为‘卜’,占卜问神之象。此字格局,玉器问卜,主所求为贵重之物,然卜问无果,事主迷茫。”

他指尖点在“圭”字中间那一竖:“看,这一竖,墨色深重,直贯而下,却被‘卜’字上方一横所断!此象,乃财路中断,线索已绝!官爷所失之‘金’,如同石沉大海,寻常手段,恐难寻回!”

陈冲的脸色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看着那被横线阻断的“圭”字竖笔,联想到那批如同人间蒸发的官银,心头那点侥幸彻底破灭!他身后的捕快们也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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