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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考场内,第一场考试已经结束。
吴巨听完后沉思片刻,仅凭一门考试可能难以准确判断考生能力,因此又安排了一场数学测试。数学解题思路清晰,若考生遵循标准答案路径,其答案将一目了然。
最终,两场考试结束,所有考生被集中到指定地点。在高台上,吴巨背着手,微笑地看着众人:“或许你们疑惑今日为何仅考两科,且考前延误许久。各位考官给出的理由是仓库失火,但如今 已明,我可以告诉你们实情。”
考生们面面相觑。
许多人暗自点头,果然有隐情!
吴巨说道:“事实上,在考试开始前,由于某些原因,试题泄露,导致诸多问题发生,迫使考试中断。”
一片 动。
接着,吴巨继续说道:“请大家无需担忧,目前主谋已被绳之以法。”
他笑了笑:“不出意外的话,外界此刻已议论纷纷,你们回去后即可知晓详情,这里便不再详述。”
“我再次强调后续科举流程,之前考试成绩作废,后天同一时间,请诸位携带准考证在此集合,这将是正式考试,因使用新试卷,内容亦会有所不同。提醒今日参加考试的考生,切勿离开咸阳,以免错过正式考试。”
吴巨尽力提高音量,确保每位考生都能听见。
“这是提醒,更是忠告!”
有人脸色骤变,意识到此事曝光后,参与作弊者恐将面临严重后果!
此外,报名处全天候开放,如考生遇到困难,可前往求助。这是吴巨考虑到部分考生住宿问题,避免有人因无法续住而露宿街头。
说完这一切,吴巨命令打开试院大门,考生陆续离开。
试院外的蓝天白云和拥挤的人群让考生们仿佛置身梦境。正如吴巨所言,外界早已沸腾。试院内外形成了鲜明对比,院内平静或暗流涌动,而院外的咸阳城却波涛汹涌。
考生走出试院后,立刻受到大量信息的冲击。“听说有人贩子?”“城内调遣军队了?”“文家这个延续五百年的家族居然倒了?家主文恺被抓?”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捂住额头,疑惑在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晚,吴巨带领整个阅卷组继续工作。任务简单明确:剔除文家及其他七大家族的子弟,这些人显然都作弊了,直接筛掉近五百人。接着,他们对比基础题目,作文则无需查看,以此节省时间。吴巨巡视阅卷老师时强调:“只要试卷上有五处与标准答案雷同,我们就认定为作弊,将试卷单独存放。”最终名单还需与蒲文庆等三人提供的名单核对,并对嫌疑人做简短审问,确保无误。
然而,仅仅一个晚上,他们就发现了几个不在蒲文庆三人供述名单上的人。这是否意味着蒲文庆三人发展了“下线”?毕竟另一名逃犯邹曲仍未归案。不管怎样,这些考生必须先被扣押。那一夜,街巷中马蹄声此起彼伏。有居民深夜开窗查看,只见考生被捆绑带走,神情沮丧。这样的场景遍布全城。
捕快们忙碌异常,一夜之间逮捕了上百人。次日清晨,考生们得知消息后震惊不已。许多熟悉的考友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解情况后,他们表情复杂。
某地发生了一场备受瞩目的舞弊事件。一些人在考试中利用泄露的答案作弊,结果却成为了引蛇出洞的工具,其真正目的是为了抓捕更多违规者。然而,一夜之间,众多竞争者消失不见,让人既感到庆幸又困惑。
第二天,邹曲仍未被捕,但他成功登上了当天的《大秦报》,通缉令上特别标注了他的信息,以红颜料书写。不到中午,便有人提供了他的行踪,邹曲随即落网。审讯后发现,尽管他出售了许多答案,但并未发展出新的参与者。
进一步调查表明,在作弊群体中,邹曲的“客户”被剔除,随后蒲文庆等三人相关联的“客户”也被排除,最终仍有数十人涉案。蒲文庆三人因此再度受到严惩。最终确认,蒲文庆虽犯错但相对坦诚,他是四人中最老实的一个,出售的答案数量最少,也未充当中间商或发展“下线”。
而发展“下线”的是另一名作弊者林三,他在高陵考场有过类似行为。至此,所有涉案者均已被捕归案。
正午时分,罪魁祸首朱能及其四人团伙被当众处死,其家族遭流放。文恺、文其昌二人同样被公开处决,文家知情却不举报者全数被杀,其余成员则被流放。蒲文庆、商青、林三、邹曲四人也被公开腰斩,其家族同样受到牵连。
所有参与作弊的考生均被拘押,需服刑并承担劳役与兵役。这些世家因贿赂吕不韦而损失惨重,不得不支付巨额赔偿平息此事。总计缴纳四亿贯,文家财产全部充公,合计超过六亿贯,极大充实了国库。
此事并未完全结束,参与会试的七大世家成员资格全部被取消,终生禁止进入仕途,这将显着削弱他们在朝廷中的影响力。此外,此事将成为子楚手中的筹码,在未来涉及利益冲突时可用来施压,这一把柄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有效。
当然,事情结束后,倒霉的都是那些世家和投机取巧的人,普通考生并未受到影响,反而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