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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一步上前，笑着打趣道：“跟我见外什么？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何必如此。”
他拍打老先生的衣服，看向身后的两位少年，感叹道：“哎哟，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这两位弟子可不得了啊。”
老先生略带感激，随后向身后的白沐春示意。
后者心领神会，上前一步。
“小家伙，怎么称呼？”
“晚辈白沐春。”
韩羽轻轻点头，随即领着白衫少年踏入道阁之中。
“先生，我们就在外面等吗？”叶铭问。
老先生不语，只是沉默的看向天穹，沉声道：“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大惊小怪。”
“嗯。”
老先生瞄了眼大弟子，心想：“后世的【无法无天】……正好趁此机会提前奠定基础。”
道阁之中，阶梯循环。书籍陈列，规矩整齐。
白沐春跟随韩羽，一路向上；周遭一片霞光异彩，更有数只仙灵从书籍之中飘然而出。
他与老者行走在阶梯间，两侧皆是堆满书籍的书架。
韩羽不紧不慢的走着，悠然道：“白小子，你的先生为你付出了很多。”
“我知道。”
韩羽微微点头，看向上方的文字海洋，道：“这里便是你的悟道之地，记住，一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惊讶。”
白沐春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越过老者，踏入文字海洋。
一阵涟漪激荡开来。
水花四溅。
白沐春踏入一方天地之中，这里入目所见尽是一片黑暗。
韩羽的声音在此方天地回响。
“白小子，这里是【法外之地】。顾名思义，这里没有道法、灵气等等因素干扰，如此有助于你扪心自问，直达本心。”
白沐春作礼道谢，随后盘膝而坐，宁心静气。仿佛老僧打坐，一心向佛，心无杂念。
不知过了多久。
白沐春只觉视野轻微摇晃，面前天地颠倒。当他再次睁眼时，眼前是两条望不到尽头的大道。
右侧赤金色，如同日冕铺就的大道。左侧是千山积雪，寒风呼啸的大道。
白沐春早已站在人生的择点上，无论选择哪一条，都没有后悔的路。
道阁下方，审视天穹变幻的三人，纷纷皱眉。
韩羽低沉道：“老家伙，东儒雅堂的李娄，来了。”
老先生淡淡道：“无妨，伪圣而已。”
韩羽：“若是他将礼圣唤来”
老先生：“”
看着眼前的两条大道。
白沐春微微一凝，半晌，分别试了试。
刚踏入右侧大道，面前就浮现一行字。
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天之道，祛其情，方可恒久。
白沐春端详此理，轻声道：
“天若有情天亦老。”
失去人性，化为天意，这不是他想选的。
白沐春又一次来到左侧；这里同样浮现一行文字。
人乃源，源乃生，自身不陨；人之道，纳情欲，贪婪无度，不可恒久。
白沐春看了眼，便默默退出。
这个，他也不要。
“这两条大道，非我愿啊。”白沐春轻叹，仰望苍穹，“先生，此事何解？”
恍然间，少年仿佛又来到桃树之下。
学生与先生间的对话。
“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保持好心境，记住，一定要静心静气，不可焦躁。”
白沐春猛然抓住静心二字，忽然间顿悟，他好像知道了该怎么选了。
“静心诚意，天人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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