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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时分,当霍光带着盖好玉玺的诏书返回时,刘彻竟奇迹般地支起身子,亲手为熟睡的刘弗陵披上玄端朝服。
"陛下"许辰喉头发紧。
老皇帝此刻的眼神,与元朔六年提拔卫青时如出一辙。
"朕改主意了。"刘彻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轮台不撤戍,改三年一换防。"他指向许辰,"你去拟诏,就说朕梦见孝文皇帝了。"
东方既白,刘彻终于昏睡过去。
许辰展开连夜拟好的诏书,在"轮台戍卒"四字后添上"减赋三成"——这个微妙的平衡,既保全了武帝的威严,又埋下了昭宣中兴的种子。
宫门外,桑弘羊正与丞相田千秋激烈争辩。
许辰望着他们官袍上相同的雨渍,突然明白历史的转折从来不是雷霆万钧,而是像这场春雨般,悄无声息地浸润着时代的裂缝。
未央宫温室殿……
刘弗陵踮脚取下博山炉里的香灰,九岁孩童的手指在炉壁映照下泛着玉色。
当他转身时,正撞见太子刘据阴沉的目光。
"皇兄。"刘弗陵规规矩矩行礼,腰间玉佩纹丝未动。
刘据没有叫起,手指摩挲着案上新呈的《盐铁论》:"听说你昨日在少府,与桑弘羊论及平准均输?"
"儿臣不过请教算术。"刘弗陵仍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后颈却渗出细汗。
他记得三个月前,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当众烧毁了他临摹的《孙子兵法》。
"算术?"刘据突然掀翻案几,竹简哗啦散落,"九岁孩童懂什么平准法!"
铜灯台被撞倒的刹那,许辰箭步上前扶住。灯油泼在青砖上,映出扭曲的人影,正如这对兄弟的关系。
……
霍光守在刘彻的床榻边上,看到他满是愁容,霍光也深知匈奴之事让陛下夜夜难昧。
“霍光啊,你明天去一趟太子那,问问太子对于匈奴之事,有什么意见。”
陛下的想法,霍光很清楚,他点头双手作揖:“陛下放心,臣必定会为您分忧。”
想必,陛下让自己去找刘据是假,找许辰才是真。
毕竟陛下身边,也只有许辰脑中的思想,能够让陛下焕然一新了吧。
如今汉武帝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霍光心中也是惆怅万分。
太子刘据虽是太子,却还不成气候,就更别提刘弗陵那了。
霍光眉头紧锁,想到了刘据,他也是案子松了一口气。
幸好,太子身边有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许先生。
见汉武帝睡去,霍光也就鞠躬后退,转身告辞。
离开了寝宫,霍光抬头看向满天星辰。
但愿明日去了太子那,能听得到许先生提出的建议。
许先生心谋远虑,肯定能为陛下分忧的。
霍光离开了寝宫,汉武帝这才睁开了眼。
众人以为他病入膏肓,殊不知他骗了所有人。
那药,看来是真的不能继续吃下去了。
就在他想要起身时,门外传来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
“陛下,喝药的时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