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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据抬头，眼中含泪："父皇请说。"
刘彻的目光忽然变得锐利，一字一顿："朕，不会让位。"
殿内众人皆是一震。
刘据怔住："父皇"
刘彻喘息片刻，继续道："朕在位四十五年，从未想过退位。太子监国，是朕给你的历练，但大汉的江山，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就仍是朕的江山！"
李广利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刘屈氂则低头掩饰神色。
霍光沉声道："陛下圣明。"
刘彻冷冷扫过众人："朕知道，你们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
他忽然提高声音："许辰！"
许辰立刻入殿，单膝跪地："臣在。"
刘彻盯着他："朕让你查的事，如何了？"
许辰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奏："回陛下，臣已查明，李广利与匈奴左贤王部密信往来，约定若陛下若陛下龙驭宾天，他便引匈奴入关，助其夺位。"
"什么？！"刘据猛地站起，怒视李广利，"贰师将军，你竟敢勾结匈奴？！"
李广利脸色大变，厉声道："许辰！你血口喷人！"
刘彻冷笑："许卿，证据呢？"
许辰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此乃李广利亲笔所书，上有匈奴左贤王印玺为证。"
李广利面如死灰，突然拔剑："刘彻！你逼人太甚！"
霍光厉喝："护驾！"
殿外禁军瞬间涌入，将李广利团团围住。
刘彻却抬手制止："让他走。"
众人愕然。
李广利也愣住了："你"
刘彻冷冷道："朕今日不杀你，是让你回去告诉匈奴单于——"
他缓缓坐直身体，眼中寒光凛冽。
"朕还没死，大汉的铁骑，随时可以踏平草原！"
李广利浑身颤抖，最终丢下剑，踉跄退后，转身冲出殿外。
刘据急道："父皇！为何放他走？"
刘彻淡淡道："留着他，比杀了他有用。"
他看向许辰："许卿，继续盯着他。"
许辰躬身："臣遵旨。"
刘彻疲惫地闭上眼："都退下吧，朕累了。"
众人退出殿外，刘据仍不放心："父皇"
刘彻微微摆手："据儿，你也去。"
待殿内只剩刘彻一人，他缓缓睁开眼，望向殿顶的雕龙。
"朕还能撑多久？"
无人应答。
只有殿外的风雪，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