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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妁尔见众人已将符文收起来,她想提一个曾经和槐灵讨论过的话题。
“我有一个想法,思考很久了,现在说出来想与大家商量。我想在这个空档,和槐灵将所有未修炼的生灵分割出去,为他们单独建立一个空间……”
“分割什么?单独建立一个空间?”涂山羽妖惊讶于言言妁尔说的话。不说涂山羽妖,即使是水泽长庚也无法理解这件事情将要如何完成,大脑也无法构建这件事的成果。
但是,望曦却异常平静的问道:“如同那夜将我和相渚分割出去同样的方法吗?”
那是什么样的方法,众人好奇的看着望曦、离栎相渚、言言妁尔。
言言妁尔闭眼,一首置于腿上,另一只手在身前结了一个印。槐灵明白了他的意思,将自己的灵力释放出来为言言妁尔所用。
众人正不明所以时,惊奇的发现眼前的场景开始变幻,众人仿佛置身在万米高空,身下就是梵岳仙山,他们刚才所在的地方。酉月更是惊讶到险些腿软,一把将荼琈胳膊紧紧抱住。
“这……”夜泊珏明最先反应过来,问道:“这与州界和黄泉界类似是吗?”黄泉界并不是真的深处地下,而是在土地之下分割的空间,独立存在。
“嗯……这个人比较聪明。”离栎看着夜泊珏明尽是前辈欣赏后辈的眼光。
当场景回归到梵岳的帝君殿,每个人可以清晰的触摸到地面时理智也回归了大脑。
“为何要这样做?”风明安不解。
言言妁尔将她的想法仔细的讲给在座的所有人听。
有扈族和氐族无休止的争斗让她看清楚一个事实,能力悬殊的时候,弱者只能从此消失,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再后来,各州府被袭,殒命的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或者没有灵智动物。甚至,这些生灵还会成为被捕获或者修炼的道具,他们或许根本就是没有属于自身的尊严,犹如征伐之境的北境,公山砮的族人一样。
“我自觉不是多么大慈大悲的人,但是明显悬殊的族群,分离开对所有生灵更显公平一些,比如鬼族有属于自己的黄泉界,灵有属于自己的灵界,那么,普通的生灵就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存环境不是更合适?
况且,一旦发生冲突,甚至未来不得不与公山砮短兵相接的时候,他们不仅会平白牺牲,还会成为我们的软肋。只要无休止的屠杀这些没有灵力的人族或者某一个族群中没有灵力修炼的生灵,就能绊住我们的脚步。”
“你说的是不错,可是你要如何做到?”荼琈不禁有些担忧,言言妁尔非常擅于研究新的术法,为此可以翻遍崖山的修炼书籍,也为她锻造法器给了很多的灵感。但是分割如此庞大的空间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这种事情只有创世之时的神君做到过,他们甚至都不曾看到那样的盛况。
“这件事情我自己来,但是有一些其他的事情需要你们的帮助。”言言妁尔并不想将槐灵的身份暴露出来,根本的原因还是曾经水泽长庚很久以前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不要轻易相信身边的人,哪怕是他,坚定不移的相信自己,走自己规划的路就好。
所以她的心中有一个圈,圈内是自己可以把控的所有,比如槐灵、比如毂又;而圈的边缘,或者圈的外面则是她观望的人,或者特定情景或事情选择性相信的人。只是,这种事情,只按在自己心中就好,不是可以暴露的时候。
“你且说说。”水泽长庚说道。
言言妁尔:“首先,生灵在轮回依旧是要过黄泉界,所以在我分割空间之时,黄泉界需要有人同我一起,为轮回保留一个路途。”
夜泊珏明:“既是黄泉界的事情,自然是我来配合你。你只管要求,我绝对听从和安排。”哪怕是其他地界的黄泉道,他都能保证做好安排。
言言妁尔:“初时,新的空间自然还是有残留的灵力,也会有生灵在此期间开了灵智,一直到残存的灵力用尽。那么在此期间,需要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师门存在在这个世间,引导他们向善,以及维护平衡。”
黄泉界还好,比较明确,夜泊珏明就可以配合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却比较难办,专门抽出一支人在另一个空间去开山立派?
“师傅可以吗?”涂山羽妖轻声问防风少伯。说来,竹山十二先生本就是开山立派的祖师,且生性淡泊不喜欢参与到打打杀杀的事情里面。
众人听闻,不免都看向二人。
防风少伯思量后说道:“羽妖考虑的是,但我们依旧是需要与师傅商量,尊重他老人家的意见的。”
“那个老家伙,他巴不得躲得远远的,一定会答应的。”离栎笑着说。
“各位。”阿伊涩站了出来,说道:“我想,也许我师傅也可以。他此身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照拂没有灵力的生灵,他原本就时常悲悯这些无法自保的生灵。”
“那么,劳烦二位回去与家师商议,再将商议的结果告知妁尔。”水泽长庚对两个人说道。
言言妁尔跟着水泽长庚补充说道:“那日,我必须从黄泉界或者某一个修炼之地回来,所以,到时候烦请告知结果,我好选择一个方案。”
防风少伯与阿伊涩再三保证,返回各自仙山就确认这件事情,并给她消息。
水泽长庚见这件事情商议的差不多,最后安顿了这次战后的事情。
言言妁尔、槐灵、毂又他们准备离开梵岳返回汧阳,向大殿外走去时,看到大门一旁的望曦。
自那夜,她好似说了些伤及望曦的话,自此望曦一直躲避她的眼神,两人之间的问题言言妁尔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想对我说什么?”望曦看出了她的迟疑。
“我想说……对不起,我其实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自己内心的想法,但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言言妁尔忐忑的开口。她可以是一个表面活泼洒脱的人,也可以是内心深处内敛的人,直觉敏锐,善于反思。但是这些都是针对自己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的想法剖白给别人看,这样让她没有安全感,也让她担心自己词不达意。
“我想的是哪样?觉得你可怜我?”望曦苦涩的笑着说:“也是,就那么一瞬间,我是这样觉得的。准确的说,自那件事情以后,我时常会如此觉得,这不能怪你。因为,我自己也可怜我自己。”
只那么一瞬,望曦明明挂着笑,可是眼睛中的光彩退了个干净,嘴角也低垂了下去,这让言言妁尔心中有些刺痛。
大殿里三三两两的还在说话,可是望曦和言言妁尔之间只有沉默与悲伤。
望曦抬起头,对着言言妁尔笑着说:“没事的,只要我很忙很忙,我就不会想起这些。还好,现在长庚会给我安排好多事情,我忙着忙着也就不觉得了。”
言言妁尔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