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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昨日旧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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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泽帝君殿

言言妁尔:“大哥,我记得我问过你六哥和帝父的事情。”

水泽长庚:“我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她去寻找大哥,一同去了厄宁,回来的路上她问了大哥,大哥好像真的没有回答……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言言妁尔问水泽长庚。

其实这一切要从和和说起,和和发现梵岳与离栎炎华有来往时,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水泽长庚,水泽长庚那时还只是汧阳仙山的仙主,整日忙于汧阳的外务,听闻这个消息不免留了眼线注意观察。

其后又单独约了离栎相渚,与离栎相渚约定放任自流,收集更多的信息,顺便收拢离栎族的掌控权。

梵岳帝君的目的很简单,希望蛊惑离栎一族自立门户,挑起反叛。离栎炎华就是因此被挑拨了思绪,在骨子里,大部分离栎族人是高傲的,他们是这片大地上的第一支妖族,他们族的祖先离栎可是跟随创世神的第一只神兽,各大仙山都要俯首听命。

离栎炎华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并且希望离栎相渚可以带领族人取代汧阳帝君。

离栎相渚非常清醒,以自己的实力这是不可能的,也许离栎炎华所做的一切本就是汧阳帝君有意纵容,只是离栎炎华根本听不进去,而跟随离栎炎华的弟子,甚至希望离栎炎华能够独立门户。

水泽长庚离开汧阳仙山以后,汧阳帝君将很多重任转移到了离栎相渚的身上,汧阳帝君得知赤羽珠的事情,自然是不会给言言妁尔的,毕竟他心中,言言妁尔远远不及离栎相渚。

然而,也是因为这颗赤羽珠,救了离栎相渚一命。

“那帝父呢?”言言妁尔忍不住问道。

“帝父在汧水之源。”离栎相渚回道。

“那你又为什么跟着大哥?”言言妁尔问。

离栎相渚看向水泽长庚,水泽长庚点点头。

离栎相渚跟着离栎回到天帝山以后被离栎看管了起来,即使他费尽办法,但是也逃不过离栎的血脉压制,他想离开天帝山根本无计可施。

天帝山常年都有人暗探试图登山,汧阳仙山这件事发生不久,天帝山更是空前热闹,天帝山的人也不清楚这些人是哪方势力,更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找什么。

文术罹难,有人亲上天帝山,见了离栎,陈说利害,离栎才允许离栎相渚跟随水泽长庚左右。

自此,离栎相渚便悄然跟随在水泽长庚身边,为他做一些暗处的事情,离栎则留在天帝山,守护天帝山。

言言妁尔心中思绪纷乱,一片复杂。她回想起水泽长庚曾提及,汧阳帝君赠予他一颗能够恢复的药丸,但公山砮却坚称那并非恢复之药;汧阳帝君说神君不许水泽长庚返回汧阳,而公山砮则表示神君从未有过此令。诸如此类相互矛盾的事情还有很多,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然而,无论真相如何扑朔迷离,有一个事实却清晰无疑:大哥确实与离栎相渚联手行动,最终成功扳倒了汧阳帝君。这个结果,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不断回想那一日以及之后的每件事,这就是事实吗?言言妁尔心中反复想着。

“妁尔,也许你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我们没有时间再去纠结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应该想想以后怎样做。”水泽长庚宽慰言言妁尔:“无论如何,其他什么你都可以有自己的思虑,但是我会永远保护你,你只需要相信这个,记得这件事情就好。”水泽长庚忍不住摸摸妹妹的脑袋,心中感慨,曾经希望她能恢复神智,现在将她卷入这些事情又想,如果她还是曾经那般天真无邪,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水泽长庚知道,在言言妁尔心中,诸多疑团尚未解开。比如,他是不是和离栎相渚真的想要推翻帝君?帝君是否真的加害了他和离栎相渚?亓一究竟效忠于何人?帝君是否真的在汧水之源?

只是自从那天以后,言言妁尔也被所有事情推着走,直到今天,旧事被揭开。

言言妁尔心中感叹,大哥至少说对了一件事情。不论是成王败寇,还是竭力自保,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梵岳仙山虎视眈眈,进一步攻,还是退一步守,他们眼前最重要的是这个。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言言妁尔想起这句话。前事她无能为力,后事,她一定忠于自己。

站在水泽仙山山崖之巅,极目远眺,广袤大地尽收眼底。时值盛夏,阳光透过云层,斑驳地洒落在绿意盎然的田野之上。

“你今日说的太多了,以她聪颖但却内敛的性格,也许会给你种下怀疑的种子。”望曦对身边的人说道。

“她已经是汧阳仙山的代理帝君,如果没有意外,以后就是妁尔帝君。那片土地将更名改姓。她不是谁的木偶,不是帝父的,也不是我的,她会走自己的路,这与今日我们说了什么无关,谁也不能阻止她。”水泽长庚眼神悠远。

望曦看着水泽长庚的侧脸陷入沉思。也许是的,她聪慧过人,总以出人意料的巧思化解难题,内心自有丘壑,却只默然行之。聪明有谋略,低调不张扬。

“接下来什么打算?”望曦问道。

“主动出击,先发制人,方能掌握先机。”

言言妁尔回到汧阳仙山,一大堆文书等着她。各地的安抚与重建,防卫的加强,人员的调遣,荼琈都要一一问过她,也一一汇报给她。

忙完这些已经是深夜,言言妁尔在花槐树下沉思,思索着世间万象、过往种种以及未来的走向,不禁感慨万千。这世间,无论人、动物还是植物,那些无力反抗、无法修炼的生灵,只能任人宰割,听天由命。

分散人力的保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开府设学不能解燃眉之急。

言言妁尔拍拍花槐,想看看是否是能将槐灵喊出来,此前几次都没有什么动静,她又不想此刻去劳烦毂又。

不过,今日还好,槐灵很快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