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毂又终于走了,言言妁尔松了一口气,开始左右查看附近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周围也没有什么人。
而后,言言妁尔站在房间中央,紧闭双眼,双手结印,识海中寻找着那两个人的身影。
望曦抱着半昏沉的离栎相渚站在言言妁尔的房间焦急时,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打斗的准备,可是一瞬间的事情,他与离栎相渚陷入了黑暗。
下意识的,他以为会失重掉落,他忍不住踉跄一步,离栎相渚重重的摔在地上。
也是因为这一摔,他发现他们好像在一个不一样的空间,周围伸手不见五指,那种黑暗让人看不见远近距离,也不知是在极远还是在眼前,也不敢多踏出一步。
这个地方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心跳和呼吸,喉咙仿佛被禁锢,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逐渐的,让人心慌压抑,冷汗直流,望曦迫不得已瘫坐在地上强迫自己闭眼定神。
“望曦兄长?”有声音轻柔的响起,是言言妁尔。
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以及蹲在自己面前的人,这一刻才让望曦觉得自己回到了人间。
望曦下意识的抓住言言妁尔的手腕,喘着粗气。
“望曦兄长?”言言妁尔不解。
“刚才那里是何方?”望曦深邃的眼神盯着言言妁尔问道。
“是一方结界,方才情况紧急我只能先为你们安置在结界内。”言言妁尔小心的回道,眼神则观察着望曦的举动。
之前槐灵的结界,那种黑暗也让她非常压抑,难道是因为望曦在里面待太久了?
“什么结界如此厉害,竟然变换了场景?”
“是另辟了一个空间,以我的能力还不能做到在同一个时空张开另一个空间。”
开辟另一个空间,是他想的那样吗?这样的能力,只有那份力量才能做到吧。
“望曦兄长,到底发生了什么?六哥怎么会在这里?”离栎相渚不是应该在天帝山由离栎看管吗?
望曦看着身前还没有清醒的离栎相渚,将整件事情讲给言言妁尔听。
今日,各仙山应邀前来梵岳仙山,望曦等在朝夕阁,这里是水泽仙山来访时居住的地方。 他敏锐的发现其中一个随侍刻意掩盖了自己的气息,让他升起一些好奇。
文术仅剩他一人,平时还有风明安陪伴在侧,今日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所以他厚着脸皮住在了朝夕阁。
原本心中就有疑惑,故而夜半时分他特意蹲在屋顶守株待兔。亲眼看到那个身影前往帝君殿,但却负伤出来,惊动侍卫。看着那个仓皇的身影,望曦无奈只能去接应,担心如果那人被抓,水泽长庚反而受牵连。
“所以你也不知道六哥去帝君殿里面发生了什么?”言言妁尔问。
望曦:“我只在远处好奇,并未靠近。帝君殿内有打斗声,但是出来的只有这家伙一个。”
言言妁尔:“那怎么带到我这里了?”
望曦:“他昏迷过去,我只能就近找你打掩护,毕竟他是你的六哥。我也不曾料到梵岳区区一个侍卫都如此嚣张跋扈。”
言言妁尔:“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大哥?”
望曦:“也许这本就是你大哥安排的呢?”
言言妁尔:“那你好奇什么!”言言妁尔不觉拧起来了眉头。
望曦看着这个严肃的人儿,不觉放松的语气,翘起嘴角说道:“讲半天原来你是在审问我?”
言言妁尔的眉头更紧了,此时的望曦没了刚才一本正经的味道,反而多了些旧时的嬉皮笑脸。
“你是觉得我哪里不妥?”望曦继续问道。
“如果你都能发现有人刻意掩盖气息,那大哥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个道理你应该也懂。即使如此,你却好奇这人的身份以及他的行为,甚至跟在身后,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很让人可疑?”言言妁尔直面将问题抛出去:“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六哥一探究竟?”
望曦的笑容淡了下去,靠近言言妁尔,直视着言言妁尔的双眼,似笑非笑的问道:“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是个坏人呢,刻意接近你们兄妹,蚕食、瓦解、取而代之?”漫不经心的语调裹挟着试探的尾音。
言言妁尔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如炬,穿透浮夸的表象,目光又如磐石般稳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轻佻与冷峻交织,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下意识将身体向后倾去。
“好了,不要闹她了。”门外传来水泽长庚的声音,身旁跟着沧童。
水泽长庚将言言妁尔扶起,问望曦:“相渚怎么样?”
望曦收敛起他那浮夸的表情,回答道:“他没有大碍,我把他敲晕了而已。”
“敲晕?”言言妁尔不由的诧异。
“…………”水泽长庚忍不住叹了口气,拉着言言妁尔坐在一旁。
&34;他受了伤跑不动,我本想抱着他跑会更快些,可这家伙性子倔得很,平时就不爱吭声,还死活不让我碰。眼看追兵要到了,我只好出此下策。要不是这样,我早就带他回去了,哪用得着躲到小仙主那儿去。&34;
今夜原本就是水泽长庚的计划。
神兽危,曾经是创世时期的神兽,奈何他性格暴虐,离栎将其制服关押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众多,但是谁也没有见过两个神兽打架的场面,也不知道离栎究竟将他关押在什么地方。
雪甍之丘时,危现世。它的防御与伤害已经不是常人可以压制得了的,那时水泽长庚就已经看到,关于这只神兽,如果他们不能除掉那就一定会成为非常大的威胁。
离栎相渚将危的事情告诉了离栎,离栎前往曾经关押危的地方,那是离雪甍之丘不远的地方,山体深处只剩下被关押着的危的躯体,他的神魂早已不知去向。也就是说,那里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而已。
躯壳离体,他势必要有一个容器不可,否则根本无法长存。如果摧毁那个容器,危也就不足为惧了。
“所以你们此次就是在寻找那个‘容器’?”言言妁尔问道。
“原本的计划是相渚前往帝君殿,调虎离山,我再前去探查。望曦发现了相渚,所以只能让他跟随在我们不远处作为策应。”水泽长庚解释道。
“但是离栎相渚进入帝君殿负伤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望曦对言言妁尔说着,表情则有一种,你看吧,我没有给你说谎的暗示。
言言妁尔:“…………”克制自己不要翻白眼。
众人闲谈时,离栎相渚已经苏醒,他与很久以前言言妁尔认识的离栎相渚一模一样,冷峻高傲,从不把她放在眼里,即使此刻身负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