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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水泽仙山的路上,言言妁尔看似不经意地问水泽长庚:“大哥,你见过离栎吗?”
“你说的是离栎先祖?”水泽长庚低头好奇地打量着言言妁尔,问道:“怎么突然问起她?”
言言妁尔在大哥的目光下竟有些心虚,她抿了抿嘴,低头小声说:“只是问问,她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水泽长庚点点头说道:“那都是非常早期的往事了,大致的传闻你应该也都听过,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她的性格倒是雷厉风行,狠辣果断。”
言言妁尔越发好奇,问道:“大哥认识吗?你怎么这么清楚?”
水泽长庚轻笑一声,回答道:“这是元姆说的,我们的母亲,她其实自诞生之时就仰慕离栎,以前常常提起。那个时候,世界很平静,没有那么多的仙人妖兽,偶有不服约束而作乱者,离栎便会去教育一顿,或者将其关押起来……”
言言妁尔疑惑地说:“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母亲平时实在过于温柔安静,常年在宫殿中也鲜少出来,我以为……”她一直以为水泽元姆是一个像家庭主妇般的存在。
“母亲可是将离栎视为目标的人,怎会一生平庸。只是后来,母亲悄然退居了,从此不再过问外面的事情了。”水泽长庚说道。那又是另一个悠远的事情。
“为什么?”言言妁尔不禁又好奇起来。
“可以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水泽长庚拍拍言言妁尔的后背,问道:“仙山有什么事情应付不来吗?”
“倒也没有,只是过来向你取取经验,兄长明白的,我又没经验也没实力的。”言言妁尔耸耸肩说道。
闻言,水泽长庚笑出了声,说道:“你可不要妄自菲薄,怎么其他一个个都给我讲说你聪明的厉害。”
言言妁尔低着头悄咪咪的挑眉撇嘴,闷闷的说道:“我可什么都没有干,是他们自己跳出来的。”
“哈哈哈哈……”难得听到水泽长庚笑出声来。
言言妁尔跟随水泽长庚,听取了很多仙山的事务,水泽长庚又一一交代了,遇见什么事情可以让谁处理,再不济到水泽仙山求助。
当言言妁尔站在风明安的府门前时,脑子一时想不起来,大哥认识离栎吗?见过离栎吗?大哥怎么说的来着?
望曦的情况很糟糕,不言不语,一直沉默的在风明安的府邸。每日坐在亭子看着外面发呆,一呆一整天,曾经嬉闹的人一夕之间变了。
“他有说是谁袭击了他吗?”言言妁尔问风明安。
风明安沏着茶水说道:“是隐藏了身份的,有妖兽为武,他和阿乞被打的措手不及,清醒的时候被扔在普枢的沙漠里,阿乞也下落不明。”
言言妁尔寻思着:“既然没有伤他性命,看来目的只是绊住他的脚步了。”
“然后将他一个独留在这世上,面对至亲、师门被屠戮殆尽。”风明安的手指死死地扣在茶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言言妁尔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得岔开话题,将自己在厄宁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望曦独自一人在亭中,目光始终落在树下的两人身上,专注得有些失神,这份专注被言言妁尔察觉到了。
“去和他聊聊?就算如此,他也不至于过于弱不禁风,一蹶不振。”风明安看着两人对视的眼神,让言言妁尔过去亭子陪望曦说说话。
“今日怎么过来了?”言言妁尔看着眼前消瘦的人还不知该如何开口,却不想望曦先开口了。
“我……今日过来看看你,顺便将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你。”这也是和水泽长庚商量过后的事情。
“你……”言言妁尔很想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我是多么骄傲的人。已经发生的事情,再难过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望曦眼神清亮,带着温润的浅笑。多了一份逞强,多了一份萧索。
言言妁尔又将厄宁的事情讲给望曦听。
“即使现在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什么,但是至少我们有可以查证的方向。”言言妁尔说道。
望曦手里拿着一块玉珏翻来覆去的看,对言言妁尔说道:“是啊,至少我们还有梵岳这个方向。”
“你呢,代理帝君?”望曦的语气中多了一股揶揄的语气。
“不要拿这个事情取笑我,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言言妁尔没好气的说。
望曦:“这说法新鲜。”
言言妁尔:“大概能理解就好了呀,对吧。我才多少年岁,你们又不是不清楚。”
望曦:“对之前的事情没有生气我们?”
言言妁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们各自达到了各自的目的不是。”
望曦:“我好像是第一次和你这样坐着闲聊。”
言言妁尔:“好像是呢,可是让你逮到机会了。”
“哈哈哈……”望曦忍不住被逗笑了,问道:“以前也没发现你如此幽默的?”
言言妁尔低头浅笑,说道:“我的幽默感需要很长时间积累,属于限量供应型,而且恢复周期还特别长。”
望曦沉默一瞬,轻声说道“谢谢你。”他明白言言妁尔正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让他觉得轻快些。
“不用谢。”望曦就这样看着言言妁尔,眼角微微翘起,细长又温柔。与从前张扬的眼神不同,如今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沉静与内敛,多了几分坚韧与深邃。
风明安站在远处看着亭子的二人,差遣下人送过去一些茶水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