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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离间阴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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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火烧的屋舍旁,根老和戊坐在一侧,看着地上的尸体或者捆绑着的人。戊一句话也不敢说,安安静静地守在根老身边,根老则沉默地看着局势的发展。

“他们是不会说的。”望曦看着被捆着的人,众人都知道,来人不是氐族就是离栎族,说了一个就是得罪另一个,如果攀咬了其他族,那么两族都多个敌对。

“我也不用他们说什么,活的也好,死的也好,没有重要的人,是谁的人与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言言妁尔也不再看向地上乱糟糟的场面。

“仙主,你们移步殿庙吧,这里有我们收拾。”云姒指挥着人开始清理场面,其他的人三五步地朝着殿庙走去。

“我们呢?”戊轻声地问云姒。

“你们也过去吧,你背根老过去,我重新给你们准备住处。”

“走吧。”根老拍了拍戊,戊背起根老快步跟着前去。

望曦看着身后的两个人,对着风明安悄声说道:“这小丫头有两下子啊。”

“我看,是比你聪明得好几分。”风明安拿着他的扇子,轻轻地砸了一下望曦的肩背。

“根老,受惊了,还望见谅。”根老在她的地盘,险些被烧死,言言妁尔总归是要放下身段给人家赔个不是。

“还好还好,你心有成算,是我老头子该感谢救命之恩。”

“根老?”戊略微迷茫了,他今日便觉得根老有些怪异,根老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今晚回去,他执意留了下来,云姒姑娘悄悄带他们换了房间,直到发生了夜晚的事情,他才警觉根老有事瞒着他。

“根老,你早与仙主相识?”戊惊讶道,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情况下,根老能提前预料自己今夜的生死。

“还有个小孩也蒙在鼓里呢。”望曦笑笑地看着言言妁尔,他倒是好奇,言言妁尔最后要怎么哄卯晨那个家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戊问道。

“我逃难在豫州做过杂工,掌柜的教我们些拳脚功夫,也教我们一些做人的道理,在豫州的时候,我见过风州长。”根老驼着背,向风明安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风明安也回了礼。

根老继续说道:“雍州人逃难到豫州,传出了不好的名声,我也待不下去就回了雍州。我心里带着一口气,总想着回来能让雍州也像豫州那样,可是雍州的人和豫州完全不一样,他们从小生活在这个环境里面,所见所闻也只在尺寸之间,并不会完全客观地理解现实,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情绪行事,唯一能把这群人绑在一起的只有一个活着的信念。”

时间太久了,这群人变得尖锐敏感,他们谁也不相信,排除异己,散播妄想的谣言,错误的观念,这种群体的极端是谁也纠正不过来的,即使以前的我,或者现在的你们。

但是骨子里面,只要还是人,他们还是会喜悦于被接受,期盼安稳的生活,满足扩张的欲望。只是目前为止他们没有被谁接受过,不知道那种滋味。”

在场的人默默地听着根老的话,话里的期望和妥协让戊心头难以言喻。

“我知道我过来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们不是善人,我顶多丢了这条破命,也是不在乎了的。如果你们是善人,那离栎族与氐族又怎么容得下我在这里,他们总归是怕我唤起人族对他人的信任,肯定会想着法子离间。只是我没有想到仙主已经料到了,还做了局在等我们所有人。”

“那如果今日我们是在演戏呢?”望曦挑眉问根老。

“我在族中言明,各部落间多问,多思,自行决定。我昨日也给戊交代了后事,他们每一个孩子都是稳重、坚定、又会拼命保护族人的好孩子。”

即使根老不说,戊也明白,根老说的是每一个保护族人的首领。

“我从不想改变你们什么,我知道我们的立场是不同的,所以等价交换就好,你们香火供奉,我护佑你们,我们两不相欠。”

“很好很好,仙主是我见过最聪慧的人,进退有度,远谋后行。”根老讲了很多话,夜深腿痛,已经是疲惫不堪。

“我们回去吧,去后面的屋舍休息。”根老嘱咐着戊,戊很想留下来听更多的话,可是他知道根老的话不能违背,他若能学根老三分,也是够用的。

卯晨的建议是借荼琈和奚桐仙君的人力物力,以利诱之,徐徐稳住这些人族,让他们逐渐依赖言言妁尔。

不过言言妁尔的方案则是让他们自愿地和她交易,香火供奉什么的,就是交易的由头,利诱或许能短暂地赢得信任或盲从,但人们内心深处真正信服的,是自己选择的行为。一味地付出可能会让人感到不安全,而信任的幼苗在初期容易被类似今天这样的事件所破坏,最终可能导致深深的不信任或怨恨的形成。

“我没有什么撼天动地的力量,我还需要依靠各位。”言言妁尔对着在场的各位行礼。

有风明安、望曦、夜泊珏明,还有榖又,以及师门的其他师兄师姐们。

“你只要有需要,你随时可以唤我的。”夜泊珏明率先表明的态度,在他心里,种了一根愧疚的刺,是他把言言妁尔从仙山之上拉下来的,拉到了这破败的州界来。

“仙主客气,不看在仙主的身份上,也要看在长庚的面子,他不能擅自回来,但是对于你这个妹妹,可是多多叮嘱我们好好照顾的。”风明安每每受着仙主的一句兄长,自然也是要拿言言妁尔当妹妹的。

“在下望曦,若仙主有需要我效力,找风明安喊我便是。”望曦依然是他不羁的笑,配着洒脱的语气。

“见过望曦兄长,我总听寒曦和卯晨提起你。”

“…………”不知为何,寒曦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

夜深了,卯晨回来了,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风明安三人准备离去,言言妁尔也要开始哄卯晨了。

“所以都是假的?榖又出去是假的,云姒出去也是假的,只有我出去是真的?”

“如果不把你们都差遣出去,他们怎么敢来?你这么大个武神在这里,他们更不敢了。”

“榖又和云姒都能偷偷回来,我为什么不能?”卯晨气到跳脚。

“不是让你去见七姐了?你今夜可见七姐指挥人出来?”言言妁尔问道。

卯晨摩挲着脑袋思量,道:“出了有扈族族地,我便直接去了白家,琅玕在书房,我一直和她在一起,吃了饭,看了星星月亮,讲了很多话,夜深我才回来。那今日的事情肯定不是她做的。”他急切地回来想和言言妁尔分享他和白琅玕今晚月下交谈,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了。

“呐,这就是你去的意义,我总是要知道七姐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被白家和六哥蒙在鼓里,根老一到你就出发了,我料定回去通风报信的人不会比你脚程快,所以如果今夜七姐没有和其他人来往,那就说明七姐被白家欺骗了。”

“你不是在框我?”卯晨觉得言言妁尔说得都有道理,但总觉得还有什么是没有给他说清楚的。

“还有,你心悦我七姐,你总是要多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沟通的机会,现在你长期在这里,离白家如此近,还不得抓紧时间,近水楼台先得月?”回到房间的门口,言言妁尔将人挡在门外,又道:“作为兄弟,我可是一直为你着想的,你自己想想,我要睡觉了。”说罢,将卯晨关在了门外。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告诉琅玕啊!”卯晨在门外喊叫。

“随你。”言言妁尔回了这么一句,便熄灯了。

卯晨心乱如麻,他不想夹在琅玕和言言妁尔中间,他怕一边对不起朋友,另一边又对不起心爱的人,如果琅玕是被蒙蔽的,他就不会再左右为难了,可是可怜的琅玕,她要怎么面对家族做的这些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