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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又补充上了一句,“额娘可仔细着眼睛,六阿哥既然来了,太医怕是很快也会过来。”
“你忙去吧,我收拾一下。”
年老夫人心领神会,歇了一夜的眼睛又要派上用场了,近几日比平时连茶水都要多喝上几杯。
小夏子掀开马车门帘,转身探头说道,“六阿哥,前面就是年府,您和张公子准备着,咱到了。”
小石头倚着马车的车厢,一脸好奇的看向外面,他真好奇,从母亲的性子就能看出年家人喜欢排场,不知年家老大人‘病重’,能不能压下这股爱摆排场的风。
“到了到了,六阿哥慢些。”小夏子利索的跳下马车,马车虽说有些颠簸,但比骑马可是好上太多了。
小石头站在门口,听着众人的请安声,没有让起。
三门大开,能有这个待遇的没有几人,皇上、皇后、太后、加上作为家里姑奶奶的母亲。
哼,少算了一个,太子。
他们不懂皇帝爹的心思有多重,走时候一件小事,就能在他心中留下疙瘩。
小石头像是忽然回神,笑着开口,“都起来吧。”
鄂实交代侍卫盯好何处,一定要守卫好安全。
紧接着跟随六阿哥进了年府。
小石头此刻忽然有种被人绑着的感觉,他的这趟年家之行,还没进门就开始窝心。
一路跟着来到后院,还没进年老大人的院子,便闻到一股苦涩的药味。
年斌领着众位兄弟叩头迎接,又帮着引路,走到祖父的院子门口时,刻意说道,“六阿哥,随我来。”
鄂实带着刀,规矩的没有再跟着,昨晚回家后,阿玛特意叫他过去书房,告诉他,他今日的任务只有一个,怎么把六阿哥带出宫,就怎么把六阿哥带回来,别的事情闭着眼睛,收起耳朵,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小石头笑而不语,看来还是鄂实身穿侍卫的服饰,手中拿刀,更加惹眼,他那不会转弯的性子,皇帝爹也指不上他能做些什么。
张若霭等到了屋子门口,自然而然的停下脚步,“六阿哥,臣在廊下等您。”
“行,等着吧。”小石头随意应了句,随后又刻意补上一句,“你这身子读书就够辛苦了,还跟着颠簸一路,正好坐下歇歇。”
有了这句话,身边的年家人就应该知道这人的身份?
说句难听的,张廷玉可是皇帝爹的‘知心人’,他的儿子,年家人不说小心伺候,至少端茶倒水时时照顾一二。
得,算他吃亏,扯平了,张若霭有差事要办,他好心的也找人照顾一下。
小石头瞥了眼身边最难处理的‘狗腿子’,这个真是什么也不用忌讳,他能去的地方,狗腿子都能跟着去。
进门后,还有年府女眷的请安,小石头没有犹豫,直接让人起来,越过众人往里走去。
年老大人身上只着白色棉布亵衣,也许是躺的时间长了,布满了褶皱,见到来人后,提着一口气,就要从床榻上坐起,“六阿哥。”
小石头快走几步,坐在床榻边,虽说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见到,但是一点也没什么生分之感,“外祖父快躺好,外面的人不知道行了多少礼,您是最重规矩的,我都明白。”
随后祖孙两人不着痕迹的握住手,小石头看向眼睛已经泛红的外祖母,问道,“太医怎么说?”
年老夫人哭的不能自已,老爷方才跟她说,她只需一直哭就好了,别的不需要她做什么。
“太医说阿玛的病很快就能见好,阿玛一定要放宽心,好好吃药。”
觉罗氏接过话,说着说着,往后移了移,避开床塌的位置,拿着手帕开始抹眼泪。
整个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当着老人的面,她只能这么说,具体怎么样,演给谁看的,整个屋内就一个外人,让他自己想去吧。
小夏子将脖子缩的更紧,完了,看来是没什么救了,养心殿怕是得水深火热一段日子。
小石头感觉自己的掌心被指尖划过,目光中带着狡黠,面上却是悲痛难掩,“今日要过来的太医呢?去把人叫来。”
年斌领着兄弟们出了屋门,平时太医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来的。
“臣还没有老糊涂,太医换了一批又一批,臣的病怕是好不了啦,能在临死前见见你,也算是断了牵挂,这一恍,好些年都没有见到兰儿了。”
小石头感受到掌心的‘大夫’二字,心下顿时明白了什么意思,看来他外祖父的病,宫中太医是看不好了。
坚持病了这么久,费劲折腾自己,这是算准了利弊,非要见他一面,正好,他也看看聪明人的抉择。
小石头眼中含泪,看向觉罗氏,“写下榜文,分发至京城各处,重金悬赏找寻名医。”
后又补充一句,“若是能治好外祖父的病,本阿哥亲自替其去求皇阿玛的恩典,让其能进太医院任职。”
年老大人咳得厉害,还要急忙阻止,“京城的大夫家里都请个遍了,还有有比太医院更好的太医?别折腾了,臣活到这个岁数,死而无憾。”
“大隐隐于市,去写榜文吧。”
觉罗氏招呼管家,开始行动,太医都来看过,还没有什么办法,就算他们家张贴榜文,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年老大人紧紧握着外孙子的手,前些日子宫里的事情他听了几耳朵,看来女儿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他已经到了耄耋之年,没有什么不能放下的,照老二的行事下去,以当今皇上的性子,不会给老二留条命。
他琢磨了好些日子,实行之前,必须总得把事情全盘交代给一个能镇的住的人。
有人选,但总要实实在在要个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