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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害了你，母亲不会放过他。”
“您呀，脾气得改改，若不是实在喝不得鱼汤，还真是个希望您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高兴一点。”
“你不恨？”
比起自己的曾经，小石头竟然不恨现在的皇帝爹，见过更差的玩意，忽然觉得现在这个还能看。
“不恨，儿子很早就已经习惯，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不影响他一个好皇帝。”
“他处死了你舅舅。”
年世兰顾不上引起小石头的怀疑，只要想起哥哥的下场，她就心中痛苦难受，恨自己瞎了眼。
看来他舅的下场不好，等了片刻，小声的问道，“您认为我舅做事如何？”
见母亲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木讷的看向一处，小石头大致有所猜测，“肯定做了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是吗？”
哥哥被定下九十二条大罪，她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光她参与的那件买卖官职，收受贿赂，确实不可饶恕。
小石头见母亲闭着眼睛，睫毛颤抖的厉害，握着她的手轻声哄道，“母亲别怕，年家现在还好好的，没有到您梦中那样如履薄冰的时候。”
感觉没有什么反应，只能在给一颗定心丸。
”儿子观察过皇阿玛的饮食与作息，实难长寿，您现在还有儿子，身后还有年家，您多多提点舅舅，兵不血刃难道不比血流成河的强。”
年世兰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孩子，甚至有些恍惚，“母亲一定盯好你舅舅，他若是……母亲肯定更在乎你。”
小石头没想到母亲竟然会说这个，他只能应她，“活着。”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像是一种约定，也像是承诺，规规矩矩对应着和平相处，蠢蠢欲动只有应下一句活着。
不想母亲沉浸在痛苦里，转而提起了别的，“您日后就少抄写佛经吧，儿子可是最知道抄写的痛苦。”
“也行，母亲随机抓人来翊坤宫抄写，”
年世兰本想说几句自己抄写事受到的苦楚，想想儿子这么小不知被罚抄写了多少，忽然感觉自己受得那些也没什么了。
还不知下次还得几天才能回翊坤宫，趁此把话说个明白的好。
“儿子猜测余答应没有怀孩子，您最近还是不要见她，还有丽嫔，以后要远离一些。”
“还用你说，丽嫔是个蠢的，等着进冷宫吧。”
忽然意识到小石头的重点好像是余氏，她虽然对余氏的身孕也有疑惑，可脉案上写的清楚，她让人查过会不会是用了假孕之药，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索性便不再去想，反正跟自己无关。
好奇的问道，“你整日待在上书房，怎么会对余氏如此猜测。”
小石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后，饶有兴致的也想知道个原因，“那您先说说丽嫔为什么会进冷宫。”
“她不是身边的小印子给碎玉轩的莞贵人下毒嘛，皇上知道后，还能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