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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婵看到他居然哭了？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哪吒无声落泪。
婵婵用手帮他擦眼泪。
“这是怎么了？你师傅骂你了吗？”
哪吒看着日思夜想这张脸。
她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
若是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来招惹他。
所有人都讨厌他讨厌的好好的。
她凭空出现在自家后院。
没问他同不同意就给他做饭，抱他。
还给他买靴子。
还天天在他跟前晃。
为什么？
她有什么目的？
“哪吒，你别吓我，你说句话。”婵婵捧着他的脸。
她从来没有见过哪吒这副样子。
就连他剔骨还父那天，也是从容的。
现在的他，就像全天下最最最失败的人一样。
老气横秋，没有半点生机。
感觉荷花都要枯死了。
泪水还是无声滚落。
这大概是哪吒第三次哭。
在她见过的时候。
第一次是她送香囊那天，她亲了他额头。
第二次是他自刎那天，他死了。
犹豫再三，婵婵想起殷夫人的话。
她亲上哪吒额头的一瞬间，她的腰被紧紧抱住。
哪吒埋头。
位置虽尴尬，但眼下顾不得那么多。
“好啦好啦，没事的，你是最棒的。”婵婵揉着哪吒脑袋。
他哭的太突然了，婵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对哪吒总是隐隐心疼。
“乖啊，不哭了。”
婵婵闻着桌上阵阵饭香，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直到她肚子咕噜咕噜响，哪吒才放开她。
“好了吗？怎么哭了呀？”她捧起哪吒脸。
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睫毛还湿润。
“还好你今天没化眼线，不然妆都花完了。”
婵婵坐下吃饭。
看吧，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亲他？
但婵婵不亲别人，就亲他。
这不就是喜欢吗？
哪吒从小的长大环境就注定他不能像正常人。
正常人不会怀胎三年六月。
正常人不会被亲生父亲讨厌，不会被陈塘关的人当成妖怪。
其实他很小时候，就明白自己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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