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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自身的法则力量不知道为什么会消失，不过好在这一年的时间也恢复了部分。
思绪被司小南的动静拉回现实，她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枕在他腿上，嘟囔着：“路西安，你说星星会不会也有烦恼？”
手指无意识地卷着对方风衣的腰带。深蓝色的卫衣被夜风吹得鼓胀起来，像只随时会飘走的气球。
他伸手替她拨开黏在唇边的发丝，指尖在触及她肌肤时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它们要烦恼的事情，或许比某个半夜偷喝冰可乐导致胃痛的人类少女少得多。”
“喂！”司小南猛地坐直身子，后脑勺差点撞上他的下巴。
她转身时带起一阵混合着柑橘洗发水与草莓糖果的甜香，膝盖跪在他大腿两侧的旧报纸上，把泛黄的新闻纸压出细碎的声响。
“那次明明是你没看住冰箱！而且——”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我们现在说的是星星的事。”
他低头看着她，月光洒在她脸上，造出了些许柔和。
他微微笑了笑，“也许会吧，就像我们也有自己的烦恼。”
“我想到了！”司小南突然退开，双手&34;啪&34;地合十，震得腕间五彩绳编织的手链哗啦作响。
那是上个月庙会时硬要他学着编的，此刻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左手腕上，与她腕间精致的款式形成可笑对比。
“我们来许愿吧，说不定星星会帮我们实现。”
她闭眼的模样虔诚得像个孩子，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可不过三秒又偷偷睁开右眼，发现对方正凝视着自己，立即鼓起脸颊——这个表情让她看起来像只塞满松果的松鼠，连带着右脸上那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也消失了。
“哼。”
一声带着鼻音的抗议从她唇间溢出，温热的气息在夜空中凝成白雾。
她突然伸手揪住路西安的脸颊，冰凉的手指陷入他苍白的肌肤。
“嗯，你怎么不许？要一起许愿才灵验！”
一声短促的气音从她唇间传出。
路西安看着他哭笑不得，他堂堂路西法这么没有面子叫他许他就许。
夜风拂过天台，吹乱了司小南额前的碎发。
她仍不依不饶地扯着路西安的脸颊，指尖温热的触感让他恍惚了一瞬——这位曾经令天堂震颤的堕落天使。
此刻正被一个人类少女捏着脸，被迫露出一个滑稽的&34;笑容&34;。
“许不许？许不许？”她手上加了力道，将他俊美的脸庞扯得变形，眼底跳动着恶作剧得逞的狡黠光亮。
月光在她睫毛上镀了层银边，随着眨眼的动作忽闪忽闪，像是藏了星星。
路西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呼出的白雾在夜色中散开。
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覆上她捣乱的手背，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
“好。”他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
司小南这才满意地松开手，却转而抓住他的手腕摇晃：“要闭上眼睛！”
她的卫衣袖子滑落一截，露出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两人并肩坐在天台边缘，腿悬空晃荡着。
路西安学着她的样子合十双手，黑色风衣的袖口垂落，露出内侧暗红色的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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