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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成吧！炒肝儿晚上还有吗？”
“对不住，真的没有了。咱是小酒馆，主业还是卖酒的，不敢一次进太多，也怕东西馊了坏了，吃坏肚子。”
“那明个儿呢？”
“炒肝儿咱也就卖个冬天，随着温度上升，估摸着就换其他的了。咱华夏那么多美食，啥不能做啊？”
许大茂说得有理有据，那些常客结完账，起身离开。
“片儿爷，下午不做买卖了？”
“唔？大茂啊！上午赚得不少了，这玩意儿刚出来，大家都觉得新鲜，以前一站一整天，都不如今早两个小时的买卖好。你可真是帮了片儿爷大忙了啊！我敬你一杯！”
“片儿爷，我不会喝酒。”
“你在小酒馆里干着，不会喝酒可不行啊！嗝！”
陈雪茹又来了，将碗筷放下，手里拿着一根钥匙，“气消了，就把钥匙拿回去，明早记得准时开铺！”
“掌柜的，您还愿意收留我？”
“嗯哼！我要是不留下你，绸缎庄的买卖就得黄了。你要不要给我说说，那位旗袍大师的身份？这么多年混迹四九城，我多不知道有这种好手艺的，不骄不躁的旗袍大师。”
“反正款式都给您了，想来您出自绸缎世家，一看就明白。大师那种神乎其神的手艺，也不可能给人批量做买卖的不是？”
“所以，根本没有旗袍大师，这些都是出自你的手？”
不愧是陈雪茹，聪慧又精明。
“掌柜的，您真会开玩笑，但凡我有这个手艺，需要出来找工作吗？我爸当初还给我介绍了轧钢厂放映员的工作呢！”
见许大茂不承认，陈雪茹嘴角浮起笑意，只要拿捏的住他，就不怕他不就范。
“那行，我先回去了，这些钱存在这里，我想要吃你的炸酱面了，就会来。”
“得嘞！我给您记账！”
“对了，公私合营的事情，你怎么看？”
“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等到别人都公私合营化了，到时候您就被动了，也会成为打击的对象。”
“行，我现在就回复他们去。听说西河沿街道办要跟其余几个街公所合并，李主任要调走了。”
“李主任？哪位李主任？”
陈雪茹没有给他解释，踩着高跟离开了小酒馆。
娄家这次吃了大亏，四九城里头头脸脸都在谈论此事。
“振华，就这么算了？”
“还能怎么办？都是你惹出来的屁事！我们家女儿哪里不好，需要你委曲求全，下嫁给一个佣人的儿子？那个女人回头就让她别来了！永远都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什么东西？”
娄谭氏自知理亏，不敢吱声。
这时候，娄晓娥回来，坐在沙发上。
“晓娥回来了？”
“妈，今后您能不能别再自作主张了？这次我跟爸的脸都丢光了！我没想到一个佣人家的儿子会这么不要脸，明明是他们家死缠烂打的，最后成了我们家的不是！爸，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个律师又是怎么回事儿啊？整件事情说白了就是他的纰漏！”
“晓娥，这件事情交给爸爸，你就别管了。过几天收拾一下心情，跟你妈妈尽快离开四九城离开华夏！”
“这会儿要走？去哪里？我不想跟那边住在一起，他们会联合起来欺负我们的！”
娄晓娥一想到大房那边的嘴脸，刚才嚣张跋扈的气焰都弱了几分。